“且慢,这个堂不能拜!”忽然间,一道响亮的声音由外而内的传来。“不能拜,这新娘不是个好货,大将军千万不能娶这女子!”
这一声叫唤让众人楞怔住了,原本喜气洋洋的喜堂瞬间一片寂静,宾客们你看我、我看你。
新娘都迎进门,眼看就要拜堂了,竟然有人上门来闹事?!坐在主位上的岳大婶跟新郎官岳旸眉头瞬间打结,究竟是谁前来闹事?
婚礼进行到一半被人打断,花颖心急得也想要掀开喜帕看清楚究竟是何人来闹场,却被媒婆给阻止,怕不吉利,不许她自行揭开喜帕。
“这是?”连今日特地代表皇室来观礼的太子跟二皇子也困惑的自椅上起身,走向岳旸。
不一会儿,两个妇人领着京兆府尹从层层迭迭的宾客中挤了出来,一看见一身喜服的新郎新娘,其中一名妇人便指着新娘,声音拔尖,高亢的说:“官老爷,那个即将拜堂的新娘就是我家里的逃奴,花小蕊!”
逃奴?!这两个字一出,整个喜堂里又是一阵哗然,一个个不敢置信的看向花颖。
看到柳氏跟汪氏的出现和她们犀利的指控,跟着父亲一起前来观礼的叶翩翩,狠戾的眸光直朝花颖射出,嘴角扯着阴沉的冷笑,等着看好戏。
听到逃奴两字,花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察觉到她的仓皇与不安,岳旸紧握着她冒着冷汗的手给她安慰,低声的安抚她,“别怕,一切有我。”
他厚实含着暗劲的掌心传来的温暖与力量,顿时安抚了她所有的不安。“嗯。”
一看到汪氏,坐在主位上等着儿子和新媳妇跟她磕头拜堂的岳大婶也坐不住了,向前拉着岳旸,焦急的小声问着,“旸儿,汪氏跟那个女人来破坏你的婚礼,究竟有何目的?”
岳旸拍拍母亲的手臂,亦是低声安抚,“娘,不用紧张,一切交给我处理。”
听到儿子这样跟她保证,岳大婶又道:“你好好处理,千万别伤了颖儿的心,我可就只认她这么一个媳妇。”
岳旸闪烁着寒冰的双瞳寒意逼人,直锁着柳氏跟汪氏这两个居心叵测的女人,还有他们身后国字脸一脸严肃的京兆府尹屠誉,和一群来抓人的官差身上。
屠誉看见一屋子的权贵,连忙向前,先向太子与二皇子请安,后又问候叶宰相等人。
岳旸向前抱拳,朝屠誉行礼,“屠大人,在下今日娶妻,不知您这是何意?”
屠誉一点也没有顾虑岳旸和花颖的颜面,也不看太子跟二皇子都是今天的坐上宾,像是怕这喜堂里的客人听不到似的,大声地道:“疾风大将军你别急,这叫柳氏的妇人,指控大将军今日即将迎娶的新娘是明珠县清河镇李府的逃奴。”
“逃奴这事,屠大人可查清楚了?”岳旸冷哼了声反问。
“下官自知今天是疾风大将军的大喜之日,如若没有确切的证据,又岂敢带着手下前来抓捕逃奴。”
“这柳氏指控我即将过门的妻子是逃奴,那旁边那位呢?”岳旸看着汪氏,眸子漫上一抹厌恶之色。
“汪氏指控花颖当年污蔑她,害她坐了一年的冤狱。”
“喔,是这样子的吗?!可有证据证明?”
“她们两人皆有呈上证据,因此下官才前来提人。”
“屠大人,我们先不谈柳氏的指控,先来谈谈汪氏这事。”岳旸幽深漆黑的眼眸中寒芒涌动,冷冰冰地看着屠誉。
“屠大人,当年汪氏到我府上偷窃银两及食物,这都是铁一样的事实,别说双河村有许多人证可以证明,就是今天婚宴现场也有很多证人,他们皆可以证明花颖并未污蔑汪氏,且玉林镇的衙门皆有纪录。
“屠大人,在下不知道你所谓的证据是什么,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