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糊涂,待媳妇回头劝劝,让她过来认个错。诗秋你也是,说这什么浑话,别说老夫人听了生气,连我都要打你了。”
“姑姑。”许诗秋抹泪道:“深宅大院,没生儿子我要怎么立足,姑姑看看全姨娘、贺姨娘,对着叔母小心翼翼的样子,我不想过那种日子。”
突然被点名的二房几人一下子傻眼,这郡王女儿脑子是不是进了水啊,她们三人还在这里呢,这不明摆着说主母刻薄姨娘吗。
倒是乔翠喜一直看着——所以她才讨厌这种高门大户的小姐,像梅姨娘多好哪,让房嬷嬷敲打几次就懂了,这许诗秋就算用铁锤,只怕也没用,自以为聪明,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哎,你说这什么话呢。”许氏对这个同母哥哥的女儿倒是真心疼爱,又是哄,又是劝,“没听见老夫人刚刚说的,陆家的男人可没谁一去就不回,你才不到二十岁,要养孩子多得是机会呢,你看看暄和院这才多久就有小娃了,喜气着呢,等蔚英回来,你再给添上一个,让老夫人高兴高兴。”
许诗秋闻言,泪如雨下,“若是能让老夫人高兴,我自然是愿意的,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哽咽无言,倒是跟着她从郡王府出来的陶嬷嬷跪下——
“大小姐被下了药……怕、怕是难有孕了。”
厅上瞬间安安静静。
让一个后宅女人难有孕,基本上跟杀了她差不多。
如果是一般小妾,当然没关系,但许诗秋是谁,她父亲可是云华郡王啊,陆家是一定要给交代的。
许氏闻言错愕,等回过神来,一下怒了,“什么时候下的药?”
“老夫人息怒,夫人息怒,老奴不得不提张家事,小姐在嫁入张家前也是让太医诊过的,当时太医说小姐身体好,只要夫妻美满,孩子很快会来,但没想到张少爷偏宠小妾……总归来说,当时明明就很好,到了侯府却是……只怕……只怕是有人不想让小姐怀上子嗣。”
话虽然没说清楚,但也暗示得够明白了,整个陆家,不希望许诗秋怀孕的嫌疑人只有一个。
所有人都把目光朝向乔翠喜。
乔翠喜也不意外,因为怎么看,她嫌疑都是最大的。
见许诗秋哭得梨花带雨,许氏紧紧抱着她,脸上十分疼惜,“这事情牵扯到自家侄女,媳妇怕处事不公,媳妇不孝,还请婆婆操持。”
陆老夫人知道自己不作主也不行,这事肯定要给云华郡王与郡王妃交代,她亲自主持,才能显得陆家重视此事,不至于落人口实。
“陶嬷嬷,把事情经过仔细说上一说。”
陶嬷嬷就等着这句吩咐,续道:“小姐粉轿过门后,跟世子爷虽然不算多恩爱,但好上几日总是有的,而且那都是医娘算好的日子,照理应该很快有好消息,但没想到孩子就是不来,直至请大夫来诊脉,这才知道被下了药,小姐自是伤心欲绝,又想事已至此,无法改变,与其在陆家当个无子姨娘,不如回郡王府上过余生。”
陆老夫人继续问:“发现当下,为何不说?”
“小姐怕此话一说,让夫人为难,所以才想着别惹事,身子既然已经坏了,拿了和离书回府就是。”
许氏一听,更是难过,“你这傻孩子,真傻、真傻……”
许诗秋满面泪痕,倚在她怀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既然知道被下药,大夫可有说用的是什么方法,大概什么时候?”
陶嬷嬷恭敬回答,“大夫说只怕是一过府就喝了药,事隔数月,什么方法倒是无法知道了……只是……”
陆老夫人最看不得这种要说不说的样子,“有话就说。”
“是,只是这府中上上下下希望小姐生不出孩子的,怕……怕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