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略回到七王爷府,沐浴饼后,将应多闻唤来,确定已将那人押在王府的暗牢里。
“不知王爷留下那个不入流的杀手有何用处?”
“咬死谈庸。”秦文略笑了笑。“你派人把跟这个人接头的人全都找出来,明儿个一并送到都察院。”
“王爷如此做会教都察院以为谈庸派人暗杀王爷。”
“就是要都察院如此认为,这事是要都察院先弹劾了谈庸,再将谈庸交给刑部审理,届时派人盯着,瞧瞧谁去跟谈庸接触。”
应多闻沉吟了会,随即应声离开。
秦文略垂敛长睫,他走这步棋,是他认为谈庸绝不可能道出李代桃僵一事,毕竟庶女代嫁,谈庸可是欺君杀头大罪,可以判立斩,但暗杀他的罪名刑部审案不会那么快,谈庸还有机会向外求救,而他要知道的就是这个。
思索片刻,他随即起身,守在书房外的徐贲随即问:“王爷要回寝房休憩了?”
“不,我要去屏香苑。”
徐贲脸色微变。实在是近来的王妃像是变了个人,难相处到连苏嬷嬷都觉得受不了,王爷也曾言明不准王妃进主屋,现下这时分竟反而要去屏香苑?
疑惑归疑惑,徐贲也只能跟着他进了屏香苑,再和一干婆子丫鬟退出了外屋。
秦文略的到来,教正要就寝的谈瑞眉赶紧起身迎接,羞涩地迎向他,正欲替他宽衣时,却听他道:“谁允你碰本王了?”
谈瑞眉疑惑地一抬眼,对上他冷鸷慑人的目光,吓得不禁退上几步。
“你倒是挺有本事的,养在深闺,学了不少手段。”秦文略哼笑了声,坐在锦榻上,掸了掸衣襟。
“我不知道王爷的话是指什么。”谈瑞眉垂着眼,退到离他最远的角落。
“本王会让你明白的,敢暗杀本王的妻子,不管是谁,本王都不会放过。”
谈瑞眉惊愕的抬眼,见到他瞬间变得噬血的神情,吓得跌坐在地,动也不敢动,就怕下一刻他便会要了她的命。
然而,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冷冷地瞅着她,看得她心惊胆跳,惶恐不安却连出声都不敢,就这样,直到天欲亮时,他终于起身离去,而她也浑身冷汗地昏厥在地。
待文嬷嬷进屋,发觉不对劲,召来大夫,才知晓她竟是被吓出病来,这一病还病得不轻,整个人恍恍惚惚,梦呓不断,又哭又喊,简直像是疯了般。
文嬷嬷急得向谈家求救,岂料谈太太也因为谈庸中午时被押进刑部候审而昏厥过去,一时间谈家竟无人能作主,看似垂手可得的富贵荣华,转眼消逝。
外头艳阳灿灿,安羽落落寡欢,托着腮直睇着亭外快要被太阳给晒蔫的石榴花,感觉就跟那几丛石榴花没两样。
“吃点东西吧。”
石桌上突然摆上几碟小点心,安羽懒懒抬眼,懒懒地喊了声,“二爷。”
“别再叫我二爷了,至少在王爷面前不准这般唤我。”李叔昂恶声恶气地警告着,先替自己斟了杯茶,再将点心推到她面前。“多少吃点,要是王爷突然来了却发觉你瘦了,这笔帐还挂不挂在我头上?”
要知道秦文略回王府的那天,特地嘱咐过他,要好生照顾安羽,要是她掉了根头发,都会唯他是问,害他每天都硬着头皮溜进她房里,将掉落的头发全都拾起。
“哪那么夸张。”安羽哈哈笑着,试探性地问:“二爷,黑市一月两期,算了算上一期没开,这一期也该再开张了吧。”
她没事干浑身像是没了活力,觉得自己快要废了一样。
“你想也别想,这事我会差人去做,横竖你已经不是牙行的人了。”
拜托,谁都看得出她在王爷心中的分量,往后就算混不到一个侧妃,但要当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