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莫怪宋綦那小子对我如此不满。”
“你还没回答我,转移什么话题。”安羽没好气地掐着他的脸。
秦文略任她掐着,趁隙一把将她抱入怀中。“似锦是宋綦之妻,我的义女,外头没人这么说吗?”
“有啊,可问题是谁会认一个年纪那么大的义女来着?”要知道,有些所谓的干爹干女儿向来是关系匪浅的。
“可她真的是我的女儿唯安啊,哪怕如今父女年纪相近了些,我还是跟皇上求了恩典,非要她今生也当我的女儿不可。”秦文略很理所当然的说。
安羽楞住了,水灵灵的眸眨也不眨地直瞅着他。“唯安?”
“嗯,咱们的小女儿唯安,那个喜欢缠着你睡觉,连字都难识的唯安,她在那场死劫里陪着我一道归来。”
瞧她还傻楞楞的,他不禁轻掐她的秀鼻。“她长大了,还成了小有名气的画家,正月时,永定侯拿了幅画给我,我一眼就认出是唯安的画功,循线找去,才与她相认的。”
当然,至于他的出现是怎么让女儿和女婿误解闹翻,这些就不必说了。
“真的……”她呐呐地道。“那个漂亮的唯安长大了……对了,怀安呢?”
秦文略神色一黯,随即打起精神。“不晓得,但也许她也在这儿隐姓埋名地活着,只是尚未相遇罢了,毕竟能遇见你已经在我意料之外,我从不敢奢望,但,如果连你都能和我重逢,找到怀安或许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所以,我们一家四口也许可以在这里团聚了?”
“会有那么一日的。”秦文略不禁将她紧拥入怀。“不过你想不想先见见似锦?”
“我见过她,好几次。”她闷在他怀里说着。这是什么命运,女儿就在她面前,她却浑然未觉……“她是个性子很温良的孩子,说起话来总是客客气气,没有架子更不会颐指气使,那回你还和她一起到黑市看拍卖呢。”
“怎么了?”听出她的语气古怪,他不禁低声问着。
“苏秦,我们真的可以幸福吗?可以接续那份来不及的幸福吗?”她怕,怕老天给了她一些又会剥夺她一些。
“前生未了之缘偿之来生,有什么不对?你别胡思乱想,老天让我们相遇,又岂会再让咱们分离,不会的。”
是她胡思乱想吗?还是因为突然太幸福,反教她恐惧了起来?
以往总是空荡的手,因为不冀望,所以没有得失心,但她现在拥有太多,却莫名地害怕了,就怕被迫割舍。
渡舫在夜色里静静行驶,渡舫上的灯火倒映在城南的碎浪江,仿佛是天上的繁华星子坠落江面,灿亮醉人。
“老爸最近不是正忙着采购军需,怎么会邀咱们坐船游河?”坐在舱楼里,似锦低声问着身旁的宋綦。
“我也不晓得。”宋綦耸了耸肩,扬笑贴了过去。“反正你也没游河过,趁这机会赏河景也是不错,待会到了江心会有不少卖巧食的水上人家,我再差人送几样上船给你尝尝。”
“嗯。”似锦喜笑颜开地往他颊上亲了下。
“咳咳咳……”
一阵咳声响起,宋綦侧眼睨去。“既然病了就早点回家歇着,凑什么热闹呢你。”
李叔昂那双桃花眼耍狠的瞪去。“船,是我的,游河,是我准备的,船上布的人手,全都是我安排的,刚才那一桌饭菜是我让照云楼的厨子上来煮的,你敢要我走?!”过河拆桥也犯不着这般狠。
宋綦撇嘴啐了声,似锦赶忙将他推到一边。
“二哥,你什么时候跟王爷走得这般近,替王爷张罗这些?”似锦噙着暖暖笑意,嗓音软绵绵地问。
李叔昂被安抚得满意了,才道:“王爷既然看重我,我当然就多使点力。”当然,这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