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充满生命力的脉动在她体内兴风作浪,从尖锐的痛楚化成了钝感的酥麻,她毫无招架之力地任他攻城掠地,一再索求,汗水淋漓地烫着她,教她恍惚疯狂,啃咬他的肩头,她才失去意识昏厥了过去。
当安羽张开眼时,一时间搞不清楚今夕是何夕。
纱窗外的天色有些暗,而床边压根没有半个人,唯有身上像被人打过般的痛楚最为真实。
“苏秦?”她疑惑喊着,艰难的坐起身,发觉身上竟穿着衣物,虽然只是抹胸和亵裤,但床上似乎已经整理过了,她身上也不感觉半点粘腻。
正疑惑着,脚步声接近,她赶忙拉起被子将自己包好,门一开,竟见是秦文略端了个木盘进门,右手还夹了个包袱。
“……你去哪了?”
“去吩咐牙行的厨房帮你弄吃的。”他说着,将木盘往桌上一搁,从包袱里取出一套衣物。“我先帮你把衣物穿上。”
“你上哪去找衣物?”她坐起身,毫不扭捏。
“我让李叔昂先去找一套凑合着。”他眸色一黯,随即替她穿上月牙白绣缠枝月季的交领襦衫。“我知道你最爱月季,所以要他找一套绣有月季的夏衫。”
“你还记得?”她爱娇地往他胸口一贴。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怎么忘,不管是你还是芸娘都偏爱月季,王府里也有月季,品种不多,但正盛开着,改日带你回王府赏花。”
安羽不禁一顿。
“怎么了?”他敏锐地察觉她的犹豫。
“我……不好回王府。”
“你才是我的王妃,总有一日得跟着我回王府。”秦文略语气霸道地道。“至于谈家,我自有打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毫不过问我的想法?”她故意用手轻戳他的胸口,却听他闷哼了声,蓦然想起他的胸口上还缠着布巾,赶忙解着他衣襟的系绳。
“你这是在做什么?莫不是又在邀约我……”他嘶了一声,只因她很不客气地往他胸口又拍了下。
“什么时候了还玩?”拉开他的袍子,就见布巾已经换过,但布巾上方一直到肩头附近全都密布着齿痕,教她不禁羞赧地垂下脸。“咳,那个也得上药才成,不过你得要先告诉我,怎么你的伤过了这么久还没好。”
“要不要先穿上裙子再说?”他的双眼失控地直瞅着她玉白的双腿。
安羽满脸羞红地抢过裙子穿上系好,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快说,别老是想转移话题,把能说不能说的全都说了。”
“先吃点东西再听我慢慢说。”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抱到桌边,木盘里搁着简单的四碟清爽小菜和两碗白粥。
“说。”她替他挟菜,等着下文。
“听徐贲说,我刚回府时,有人趁乱对我下了毒。”
“嗄?没有逮住人吗?”
“逮住的通常都是死人,大概是我那一口气含得太久,有人等不及了,才会收买下人行凶,至于是谁下的令,之于我一点意义都没有,反正从那之后,苏嬷嬷就不允许任何人随总踏进主屋,可因为中毒,收伤收得极慢,但已经不成问题。”
安羽皱紧了眉头,没了食欲。“这种日子到底要人怎么过?”这是内忧外患一起来,把人往死里整就是了。
“你别怕,这事也差不多快告一段落了,不会有事。”见她不动筷,他索性亲自喂她进食。
安羽嚼着菜,睨他一眼。“还说呢,皇上不是要你办军需,这又不是什么好差事。”
“不是什么好差事,也不见得是坏差事。”秦文略喂上瘾似的,一口接一口地喂着她。
“哪怕没办成,也不见得是坏事。”
“怎么说?”
“说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