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不可能毫无声响,很快的引来巡逻的侍卫,并惊动正在准备大婚的西帝,他匆忙赶至时,正好目睹北越清雪拔出一支带血的发簪,而胞弟却倒在血泊中。
“救……救我,皇兄……我……我不想死……”只剩一口气的南宫越惊慌不已,拚命地喘气。
“你……你杀了玉玮?!”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妻子杀了他的胞弟?!
不敢相信眼见的事实,南宫狂抱住血流不止的皇弟,一边按住他的胸口,一边命人快传太医,狂乱的黑瞳死瞪着面无表情的人儿。
“他该死,他才是奸杀璃儿的真凶,我们都被他骗了。”握着手中的发簪,她笑了。这是璃儿的发簪,她为自己报了仇。
“胡说,玉玮连个碗都拿不稳,怎么有能力杀人,元凶早就伏法受裁了。”父皇临终前授命他保护皇弟,可是他却……
“那是装的,他根本没病,不然我一身伤从哪里来,就连你几次遇刺也是他安排的,他连你也不放过,想置你于死地。”如此手足情份,不要也罢。
一心护弟的南宫狂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他看到的是气若游丝的皇弟,而不是身上带伤的妻子。“清雪,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恨你?”
“恨我?”她神色一白,抽痛了心窝。“你不相信我,我是你的妻子呀!”
“是,你是我的妻子,可是玉玮是我同胞兄弟,你竟然狠得下心杀他,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他痛心,难以置信钟爱的她竞心如蛇蝎,毒辣无比。
急召而来的刘太医正在诊治二殿下,他把起脉,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神色,内心挣扎了一下,他向西帝摇摇头,表示没救了。
其实若用上大量珍贵药材吊着命,还有一线希望,但是想起二殿下的种种恶行,不想再受其威胁的刘太医决定放手,任由南宫越流血至死。
“这是璃儿的发簪,从他手中得来,证明我所言不假……”她忽地失去声音,美目圆睁,瞪向递向她右胸的一剑。
“清雪,我爱你,我多么欢喜自己的妻子是你,你让我了解到爱一个人的心情。”他的妻子,他的爱呵!好美的一场梦。
“烈云……”她眼眶含着泪,不愿接受他竟然如此对她。
“玉玮不是凶手,他没害死任何人,也无与人争强的野心,你错了,错得让人无法原谅。”南宫狂狠心地抽剑,不去看剑尖滴落的血。
他不知道北越清雪已经受伤不轻,以为她白衣上染的都是皇弟的血,而这一剑他其实算准力道,不致有性命之虞。
抚着胸,她血色骤失地连退好几步。“说到底……你就是不信我……”
涌出的血代替了她流不出的泪,结冰的心在枯萎,再也开不出一朵鲜艳的花儿。
“你走吧!北越清雪,从今以后我们夫妻情份恩断义绝,了无瓜葛。”
一边是亲情,一边是挚爱,他两相拉扯,为了弭平纷争保她一命,他步得下亲手刺她一剑。
随后赶至的众大臣及北越侍卫,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好,那就恩断义绝,我北越清雪不再是你南宫狂的妻,北越与西临将是永不来往来的对立国家。”她将记住今日的羞辱。
心碎欲绝的北越清雪在北越侍卫的搀扶下,走出西临皇宫,一次也没回头。
***
“君上,你的伤……”
“伤?”盈满哀伤的眼黯了下来。“这世上有真正相爱的人吗?”
她的伤在心上,不是身上,没人看见它在流血,千疮百孔,伤痕累累。
“莫丧志呀!君上,你还有我们,还有北越,还有成千上万拥戴你的百姓。”她不是孤单一人,他们永远是她的后盾。
面色苍冷的北越女皇睇视跟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