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纸给他。「想哭就哭,忍什么?」
「我是男人!我不哭!」
于觅失笑,擦去两人的泪,随即亲吻他,带着连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甜蜜怜爱。「你知道吗?你超Man的,就算爱吃甜食、不敢喝酒、小心眼、幼稚爱哭又计较,我还是觉得你超Man的。」
Shit!为什么他听来都不是优点?「爱吃甜食、不敢喝酒我承认,但我哪里小心眼、幼稚又爱计较?」至于哭,现在是不认都不行了。
「喔,所以心胸宽大加成熟又不计较的单行尔单先生,你打算跟我争论我的一时失言?」
单行尔这下真是哑巴吃黄连,这于觅够狠,坑给他挖得多美,害他只能不停呵呵笑。「OK、OK,一时失言是吧?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不计较,当然不计较。」
他咬牙切齿,于觅哈哈直笑。其实啊,她刚讲的是句句真心,这男人爱吃甜食不敢喝酒、小心眼、幼稚爱哭且计较,但那又如何?一个男人展现气度的方式难道只能那么表面虚伪?
他忠实面对感情,即便被她一次次打击还是没放弃,这让她超崇拜。他哭,是感动是心疼,并非因为失志颓丧,情感表现真挚,像个孩子,却温热了她的心,他宽厚的胸膛给她依靠,感觉在他怀里得到归属,她不再是一个人。
她已脱离单身。
「对了,我有个疑问。」
于觅抬眸。「嗯?」
单行尔抓了抓脸,迎着她被水气洗润过的澄眸,干净纯粹得使他觉得自己要问的问题实在有点龌龊,不过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单纯好奇——
「你说你那个刺青……还有一朵花?」
「嘿啊。」
「咳,那是刺在哪?」
于觅睁了睁眼,刚瞧他眼神那般认真,结果问的却是这么不甚重要的问题,她噗哧一笑,这才察觉他俊颜冒出一股赧意。
「在一个……很深很深的位置。」她粉唇贴上他耳廓,极轻极柔地低喃,吐出来的气息燥热了他。
这下单行尔浑身不受控制地发热起来。她言语真够暧昧,害他脑中想像奔腾千里,那花是什么颜色、什么模样?她手脚袒露的肤色白皙如画布,抚摸起来应该不输给柔润的花瓣。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颤动,靠,超、超想看的……
绮想无界线,直到这一瞬,单行尔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里是他家,四下无人,嘿嘿嘿嘿……不对!当初邀她来,是希望有个不受打扰的地方,他正气凛然,发誓没有任何下流念头……至少那时候没有。
他脸色一下红一下白一下青,加之身体灼烫,于觅是明眼人,一看就大略晓得他脑子里转着什么,男人嘛!
不过想像无罪,她随他想,仅只一笑。「放心,以后……你就会知道在哪里了。」
★★★
一个月后。
星期三,于觅照例到海哥的酒吧来帮忙。
尽管多了一个人,可这一个月来,她的生活模式没变,唯独手机响起的次数变多了。凌晨四点,酒吧打烊,她一边拖地板,一边用肩膀夹着电话。「你还没睡?刚醒?不用了,我会住在海哥这里……嗯,今天有点晚,没什么好担心的……好了,我挂了。」
电话彼端传来不甘就此结束的哇啦哇啦叫声,于觅一脸无奈,又多说了几句,可直到断讯,灰眸底尽是柔情,蓝海在一旁看着,心下倒也有了底。「有男友了?」
于觅一愣,粉颊不自主冒出热气。「是啊,就那天三杯倒的单先生。」
她嘴上调侃,一边动作,可心跳还是因这不习惯的「男友」二字走拍了。
于觅眉目含笑,脸上喜悦掩不住,蓝海看着,内心既欣慰又有些许担忧。「你跟他说了?」
于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