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想看一看履箱的等第么?”
傻眼!“你就是石履霜?”
“听说兄台识得石某,可惜履霜却不识得兄台,不知兄台贵姓尊名?”石履霜温温一笑。
“……高、高头。”
“高待选,履霜记住了。”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他,将此人记下了。
高待选看着石履霜俊美无双的笑容,不禁怔了怔,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凉飕飕的。
怎没听人说过石履霜这男人笑起来这么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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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里。
旁边还站了一个青年,看起来与他很热络的样子。
是新结交的朋友么?
等第封函还捉在手里,几乎快被她揉烂了。她没敢正眼看他,只好躲在一旁,偷偷地瞧。
“石待选——”官员唱名。
啊,轮到他了。冉小雪朝待地偷瞧他一眼,等着他去领等第。
一定是甲字吧?
可等了半天,就不见他有动静,直等到唱名第三轮,他才走上前领等第,但随即又走回他朋友身边,居然还对那个人……笑了?
履霜笑了?
原来他不是不会笑嘛!
怎么就那么小气,从来也不笑一个给她看?
总算等到所有新旧待选都拿到自己过去三个月的考核,几家欢乐几家愁,负责训练待选官员的吏部卿自然又是一番训示与勉励。
不久后,众人陆续散去。
今日不必再回公府工作,冉小雪跟着人群一起退出天官府,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回家去。待选官员配有职舍房,供远地官人居住,她因落籍京城,没有特别申请,也只能回家了。
走走停停的,又想起石履霜来,想他现在住在春官府的职舍房里,待选薪俸虽然微薄,但尚可度日,应是不需要帮忙了吧?
虽说姐姐也在春官,可若向她问起履霜的事……似乎又不大妥当,毕竟才刚跟爷爷闹僵呢。
爷爷也真是的,问他到底跟履霜讲了什么,他却一个字也不肯透露,只会一脸委屈地讲:“小雪啊,你傻什么!都不知道爷爷受了天大委屈,还向着那臭小子!”
(冉重这辈子是绝不可能告诉冉小雪,他跑去警告人家,对方却回他三字箴言的事。石履霜太不把他看在眼底了!)
不知内情的冉小雪只道自家爷爷仗势欺人,对石履霜心怀歉疚,除此之外,还有点失落……
她曾跟尉兰说,石履霜像一只受了伤的老鹰。
她悉心照顾他,盼他痊愈,如今他能飞了,也果然飞走了……她却反而若有所失,心头上有块说不出的空虚,无法以言语形容。
“唉……”她轻声一叹,发现手上还捏着她的等第弥封,便笑着拆开来,倒出里头的木牌。
果然是个丙字。
再努力、努力吧。
“只是冉氏一向都拿甲字的,我拿个丙字要怎么回家啊……”
不是怕家人嘲笑,是怕家人会过度安慰她呀!她心里没有很难过的……
突然,一个提着花篮的小僮子跑到她面前来,心不在焉的冉小雪差一点撞到他,抱歉一笑,赶紧掏出铜钱要买花。
但小僮子摇摇头,蜜色的脸庞满是笑容,望着她说:“大姐姐,这给你。”将一块木片塞进冉小雪手里,随即一溜烟跑掉了。
冉小雪微愣,摊开掌心,竟是一块写有甲字的木牌。
谁会拿这给她?
“履霜……”除了石履霜,还会有谁。
她转过身时,只瞥见一片蓝色衣角消失在人群里。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