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后,一路上两人甜蜜而行,只是速度越来越慢,十五天的路程都走了二十天了还没抵达鸣陆,而这期间他们的车队人数却越来越壮大,因为蓦魏沿路不断调来人马,在抵达鸣陆的前两天,就连人理应该在禧京东宫的晴惠姑姑也来了,奉命专责照顾阴奢。
但她告诉蓦魏,晴惠姑姑是大禧的宫女,自己回到鸣陆怎好还由她伺候?
可蓦魏说晴惠姑姑做事向来通情达理、知道进退',让她安心留人,不用顾忌什么,既然他坚持,她便让晴惠姑姑待在身边了。
车队继续慢行,等一入鸣陆国境,他们立刻拉开旗帜,完全是大禧太子出访的仪仗规格,蓦魏坐在四马齐驱金碧辉煌的太子车驾上,领头的是苏易,车驾两侧各有四名金甲骑士负责开路,后头则是大禧侍卫,人数没有千个,也有至少八百人,队伍浩浩荡荡,可谓摆足了一国储君的排场。
大禧太子光临,阴弼率领皇后以及众大臣到城外亲迎,众人等了两个时辰终于见到蓦魏的车驾出现,待一声悠长洪亮的通报声响起,蓦魏才由坐驾慢悠悠地出来,阴弼因为等得久了,正不高兴,想数落蓦魏几句,就见阴奢也从太子坐驾内出来,这下子他可惊讶了。
太子坐驾一般只能太子与太子妃乘坐,阴弼虽已许婚,但毕竟还不是太子妃,同乘太子坐驾其实于礼不合,但显然蓦魏不在意,此举无疑是宣示阴奢未来大禧太子妃的身分。
众人见蓦魏穿着华贵的太子袍服,阴奢同样一身紫色锦缎,两人站在一块儿竟十分登对,谁也没想到阴奢站在气场强大的蓦魏身旁也能自成蕴光,不被忽视。
阴弼暗忖,他对大燕三皇子向大女儿求亲已是极为惊讶,万万没料到蓦魏居然也来求娶,被视为不祥的大女儿转眼成了两国皇子追逐的对象,这太令人意外了,他从没留意过这个大女儿,不知她竟有这样的魅力,难免心存怀疑,有心瞧瞧蓦魏到底是真想娶奢,还是只为戏弄他鸣陆。若真娶也罢,他正好利用阴奢蚕食大禧,但若玩假的,他也能以此为借口与大禧闹翻,找到出兵的理由,给大禧好看,所以蓦魏娶不娶阴奢对他来说都有戏唱,他这才会毫不迟疑的悔婚曾子昂。
“蓦魏,你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阴弼上前才说话,阴烟突然由后头奔出来,经过阴奢身旁时还故意要撞她,幸亏蓦魏及时将阴奢揽过才没被撞倒,阴烟不管不顾的直扑吕后怀里,呜咽的道:“母后,您要为烟儿作主……”
“谁欺负了你?”吕后故意问,她之前就已收到阴烟的哭诉信函,得知阴烟这一路坐着载货的马车回来,蓦魏完全不当她是公主看待,半点礼遇不给,现下亲眼看见阴烟委屈的样子,当然想替女儿出头。
“是阴奢欺负烟儿!”阴烟指着阴奢怒道。回到鸣陆她就有靠山,再不怕蓦魏,也不会对阴奢客气了。
“阴奢,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烟儿,本宫要你立即向烟儿道歉!”吕后摆出皇后的架势,根本不信蓦魏会舍烟儿娶阴奢,没忌惮的情况下,当众斥喝阴奢。
阴奢只是静立着没说话。
蓦魏冷笑道:“皇后误会了,欺负阴烟的不是阴奢,是本宫。”
“是你?”这答案实在太出乎意料,吕后相当惊讶。
“可不是,本宫教训这不思伦常、不尊长姊、自以为是的女人,本宫自认为并没有做错。”
阴烟听了脸都气歪了。“你非我族人,凭什么教训我?!”
“就是因为本宫不是你族人,之前见你谋害亲姊才没拿你怎样,不过如今本宫已是阴奢的未婚夫婿,就不能不替未来的太子妃讨公道了。”
“阴奢好端端活着,又没有死,你要讨什么公道?况且我即便真的对阴奢做了什么,那又如何?那时的她不过是我阴烟的一个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