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而过。
“站住——”这人气恼的大吼。
“睁大你的狗眼,太子殿下在此还敢放肆!”苏易随后而至,斥责那名官差。
这人瞬间睁大眼睛,看清前方那奔驰的身影穿的不正是银白麒麟的太子装束,当下吓得魂飞魄散,忙跪地请罪,“是太……太子殿下?卑……卑职有眼无珠,卑职该死!”
其他官差以及百姓听见苏易的话,全都吓得跪地。
蓦魏看到那被吊起已经支离破碎的马车,急拉马缰,马儿长嘶立起,马蹄刚落,他已迫不及待的翻身下马,他缓缓走到马车残骸旁那盖着白布的尸首前,手有些轻颤地掀开白布,映入眼帘的是具破烂的尸体……
苏易虽是武将,即便见多尸首,但眼前的实在太惨不忍睹了,令他也不禁沉了面容。
也赶到的草万金探头去望,看见那穿着鸣陆宫女服饰的尸体,脸孔鲜血淋漓、破碎难辨,可以想象跌落沟壑时冲击力道有多大,她死时该有多痛苦。
他忍不住作呕,这样的惨状主子别多看得好,他上前想将白布盖回去,可他发现主子将白布攥得死紧,他根本拉不动,他揪着心劝道:“殿下,您节哀啊……”阴姑娘就这样没了,他也极为难过。
“草万金,确认一下这人……真是阴奢吗?”蓦魏唇色苍白的吩咐。
草万金本是没勇气再去看那尸首的,可主子这么一说,让他燃起一线希望,不能说穿着鸣陆宫服就是阴姑娘,也许死的另有其人,于是他大起胆子去看那血肉模糊的脸,可真分辨不出这人原本的相貌,遂去搜她的身,从她身上搜出一册书,他一看,不由得哽咽了。“殿下,是阴姑娘没错,您瞧这个……”他哭着将书册交给主子。
蓦魏一看到书名《女奴之道》不禁訾目了,屏息的翻开书封,第一页有他亲笔写的字——主乃蓦魏,奴为阴奢。
这是他当初为了激怒她故意写的,她离开琼花殿时亦将此书带走,若非阴奢本人,如何拥有这册书?
天空蓦然闪过一阵震天响雷,书册从蓦魏的手中掉落,他茫然瞪着尸体,久久未能动弹,大批跪着的官差以及百姓也不敢动更不敢出声,四下一片死寂。
凤宫里,春芸姝趁儿子让丈夫叫去议事时,将草万金叫到跟前来。
草万金低眼偷瞄正皱眉思考事情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虽年近四十,可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看起来约莫只有三十,正风华绝代,艳丽自信,而她这份张扬的美,老实说是教皇帝宠出来的,能得皇帝这般毫无节制的专宠,想来任何女人都会越活越年轻吧,因为人生实在太幸福快意了。
暗羡完皇后娘娘好命之后,他开始烦恼待会儿万一皇后娘娘问起有关殿下的事,自己该不该据实以报?
主子老是说他是皇后娘娘的细作,可他对主子也很忠心呀,不该说的他绝不多说,就怕祸从口出,造成人家母子失和,重要的是,他这“墙头草”干得辛苦,一不小心两边都给得罪了,人家是母子,哪有隔夜仇,最终倒霉的只会是他这两边不讨好的奴才。
“草万金。”春芸姝终于结束沉思,开口了。
“奴才在。”他忙应声。
“你说说,本宫那儿子是怎么回事,最近似乎怪怪的?”
“这……皇后娘娘觉得哪里怪?”草万金谨慎地反问。
“最近他明显心不在焉,经常话说到一半就失神,问他可有哪里不舒服,他又一副没事的样子,还有,你没瞧他那脸色蜡黄蜡黄的,也瘦了,问他是不是都没吃饭,他当场就嗑一只鸡给本宫看,说他正常又明显不正常,这……等等,你皮痒了,本宫问你太子有没有不对劲,你给本宫装什么死,还不从实招来!”春芸姝说着说着,猛地想起问话的是自己,反倒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