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眼捷手快,几双手同时去护,才没让万金之躯有所损伤,可草万金就没那么幸运了,自己摔磕了额头,肿了一个大包。
蓦魏“站稳”后,马上忘了才骂过草万金,揪起他的衣襟含糊的喊道:“那个没心没肺的,本宫就让她走,走、走……可是……她真走了吗?走了是吧?走了是吧?是吧?是吧?”他已经语无伦次了。
草万金额头发疼又被揪得难受,吃力的回道:“还没走,主子若想留人要快。”
“不都过了好几个时辰了,她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走?”一听阴奢还在东宫,蓦魏瞬间清醒了几分。
“下午时阴烟公主见您带走阴姑娘,以为您要扣着不放人,气得要去向皇上与皇后告状,这走得急了,离开琼花殿时没注意到石阶,踩了个空,摔断了左腿,一时走不了。”草万金希望主子赶快松开自己,话说得又急又快。
“这事……本宫怎么不知道?”
“您和阴姑娘不欢而散后,就吵着要喝烈酒,喝得不管不顾……咳咳……主子……奴才要断气了……”草万金的衣领被揪得死紧,快不能呼吸了。
“所以阴奢还在琼花殿?”蓦魏不理会草万金的痛苦,继续问。
“欸……方才御医才把阴……阴烟公主的断腿接……接回去,晴惠姑姑已……已备好轿要送……送阴烟公主回国宾府……阴姑娘也一道走……”
草万金声音还没落全,某人已将他丢下,急往琼花殿而去。
大批的奴才怕主子酒醉出事,一路苦命的追,草万金也来不及吸足气,让小太监扶着也迈着狗腿赶上。
蓦魏来到琼花殿,晴惠姑姑正护送阴奢走出来,他见到阴奢,原本狂奔过来的双腿自动定住,站在原地不动与她四目相接,晴惠姑姑看着尴尬,退开一步,好让两人看个够。
阴奢心底发酸,有的人看似尺尺,其实是天涯,她与他就是这般。
“我……要走了。”她先开口说话。
“本宫知道。”他喉咙干涩,发出的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要紧绷。
“那……保重。”阴奢话音一落,忽然闻到一股清冽的酒味,接着她的唇就被他猛然吻住了。
她大惊,这是他第二次吻她,两次都出其不意得教她应变不及,然而上次只是蜻蜓点水,可这次却是狂躁霸道得很,她只是稍微挣扎就被他的双臂死死地箍住。
阴奢吓傻了,好不容易回神后,她正要大喊一声“不”时,蓦魏放开了她,并且邪气地抹抹嘴角。“味道不错,不过这次还想赏本宫耳光吗?”
她涨红了脸,伸手覆住被吻得发烫的唇,一颗心狂跳着。“你怎能再次……”
“再次又如何?你不是要本宫保重,这叫临别吻。”他无赖的说。
阴奢的小脸顿时没了血色,她深吸几口气后,故意学他嘲弄人的口吻说话,“殿下还是别否认了,殿下该是喜欢上我,才会强吻我吧?”
“你头脑发胀了吗?这吻算什么!一堆人巴巴盼着本宫青眼,你自负也要有个限度,凭你,也配让本宫看上?”
他这混帐话一出,让气喘吁吁赶来的草万金当场吧呕。
本来老远见主子霸气吻人,以为主子搞定一切了,就是晴惠姑姑也等着主子吻完之后来个惊天动地的示爱,哪知……
草万金直想掐住主子的脖子,让主子别再逞强,面子值几两重,要是人真走了,他哭都没用。
阴奢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心底一片黯然。“既然如此,这算是阴奢最后一次见你,咱们老死不用再相见了!”
这句“老死不用再相见”让蓦魏浑身的酒气直往脑门冲。“不见就不见,你这丫头就是死了也不关本宫的事!”他这是被折锐摧矜到一个程度,恼羞成怒了,甩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