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妃扯着嗓门像泼妇一样大吼,刘昭无法,抬手让底下人准备,禁卫军们纷纷取出弓箭,对准齐北虎。他正要下令,一个白衣人影倏地闪身过来,稳稳落在他们面前。
邓琰挑着眉头看一干禁卫军,嘻皮笑脸道:「你们这群瘪三,敢射爷爷抓的虎?爷爷的虎也是你们能射的吗?」
刘昭瞪着邓琰,指着他怒道:「邓琰,上次那笔帐老子还没跟你算!」
「上次?什么事?」邓琰脸皮一向很厚,这会儿假装失忆。
刘昭气得攥紧拳头,「上回在柳州城!你把老子送去官府,你知道老子是怎么回来的吗?一路讨饭回来的!」
一众禁卫军本来还挺严肃的看着齐北虎,听了副统领的话皆忍不住捧腹笑起来。
刘昭回身看了眼身后的人,「笑笑笑,笑个屁!」
「对不住啊,我也不是故意的。」邓琰耸耸肩,一副欠扁样,「你要是生气,来打我啊。」
刘昭气得抬手就要给他一拳头,邓琰却跟鸟儿似的,飞身上树。他转身坐在树上,跷着二郎腿道:「陛下可是吩咐了,谁敢动九九姑娘一根寒毛,统统砍脑袋,你们射过去的箭若是不小心伤了九九姑娘,届时可别怪本大爷没提醒你们。」
闻言,禁卫军们面面相觑,纷纷放下手中的箭,看戏似的望着上绣宫内。
柳九九没怎么注意门外看热闹的人,全因大花那庞大的身躯遮住了她的视线,就连周凌恒来了她也浑然不知。她见文妃不认帐,手中握着柳条,一脚踩在文妃手背上,「好,敢做不敢认,就让虎爷收拾你。大花!过来,把她胳膊咬下来,千万别一口咬断,慢慢咬——」
她的尾音拖得老长,特意将「咬」字加重。
大花迈着步子,缓缓走近,一脑袋撞在文妃脸上,将文妃撞了个头昏眼花。
文妃吓得魂不附体,指着绿华道:「不……不是我,全是这丫头擅自作主想要你的命,跟我没关系、没关系!」
花皮虎转头冲着绿华一嚎。
生死关头,绿华也吓得求爷爷告奶奶,「不不……我一个奴婢,若没有娘娘授意,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姑娘下手啊!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柳九九攥着柳条,抱着胳膊靠在大花身上,「你们主仆俩狗咬狗,没一个好东西!」她一脚将文妃踹开,嫌不解气,拿脚在文妃脸上踩了踩,这才过瘾。
身后有人喊她「铲铲」,她一听是排骨大哥,忙转过身跑过去扑进他怀里,使劲儿撒娇道:「排骨大哥!」
她「恶人先告状」,扁着嘴擦了把眼泪,「屋内那两个女人,昨夜将我关在兽圈,想让齐北虎将我活活咬死,亏我运气好,这大老虎不吃我,这才幸免于难。」
周凌恒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抱着怀里的人儿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安慰道:「不怕不怕,排骨大哥在。」他方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文妃和其心腹宫女相互推卸责任,说明确有其事。他吩咐道:「来人,将文妃主仆送去廷尉府。」
大花朝旁边走了几步,文妃这才看见陛下正在门外。她双腿一软,跪地求饶,「陛下饶命,此事跟臣妾没有半分关系,全是这奴婢擅作主张,陛下,臣妾冤枉啊——」
「你冤不冤自有廷尉府审判。」不过文妃是赵廷尉之女,周凌恒唯恐这赵廷尉会以公谋私,便临时任命邓琰去审判此案。
邓琰从树上跳下来,领命道:「臣定不负陛下重托,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这邓琰做事素来不按常理出牌,文妃几乎预料到自己悲惨的结局,白眼一翻,竟是晕厥过去了。
等文妃主仆被人带走,柳九九拉着周凌恒的手,走到大花面前,示意他摸摸它,「排骨大哥,你放心,这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