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很值得。
季拓言早料到她会这么说,想无视她,却反而越发感受到她的存在。
她软嫩的手持续在他的腿上揉捏着,舒缓了原本紧绷的肌肉;她身上淡雅的香气随着她的动作沁入他的呼吸,一再考验着他的意志力。
她每碰他一次,他便紧绷一次,非得用尽所有的耐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对她产生任何反感。
这样的煎熬,让他痛苦不已。
丁萌萌不晓得自己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总是笑容甜美、温柔有耐性地帮他按摩,在他的下半身「吃尽豆腐」后才肯收手。
终于完成今天的复健疗程,丁萌萌甩了甩发酸的手,才拿出手帕擦汗。
季拓言看着她起身背对自己,暗暗松了口气,略定了定思绪后,他拉过轮椅,就要将自己的身体移动到轮椅上。
没想到今天的轮椅放得比较远,他的手一勾没有拉到,反而因为重心不稳而从诊疗椅上跌了下来。
丁萌萌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就赶忙伸出双手想要扶住他,但她的身形娇小,力气又不够,根本撑不住一个大男人的重量,反而被他压倒在地板上。
季拓言在千钧一发之际,用手护住她的头,让她的头免于跟地板碰撞,他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言哥哥你呢?也没事吧?」丁萌萌反问。
「没事。」他摇了摇头。
确认彼此都没有受伤,他们这才放下心来,却忽然发觉此时的动作亲密又暧昧——
他们的下半身紧密贴合,两个人四条腿互相纠缠着,他的一只手垫在她的脑后,一只手撑着地板,撑起自己的上半身。
丁萌萌看着几绺发丝散在他的宽额上,忍不住伸手为他拨开,那动作让他的眉心一皱。
见到他眉心的皱摺,她下意识移动小手落在他浓俊的眉上。「我不喜欢看到言哥哥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的言哥哥不该这么阴沉忧郁、心事重重。
「为什么不喜欢?」
「我希望言哥哥像以前一样快乐。」她喃声说,指腹轻柔地抚触他的眉心,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像要将那些纹路抚平才甘愿。
快乐?季拓言暗暗讽笑,在他的人生里根本没有快乐两个字,就算变成他那有如天之骄子、幸福得像是拥有全世界的哥哥季柏言也一样。
可这些话他没办法说出口,不过紧皱的眉宇却因为她的碰触,渐渐地舒缓了。
丁萌萌看着他渐渐变得柔软的英俊脸庞,心头评动不已,全心全意的爱恋让她再也无法多作思考,抬起头在他颊边印上一吻。
季拓言凛然一震,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吻他。
她的双唇触感柔软,轻轻印在他的脸颊上,就像蝶栖般带着微微的麻痒,直透入心房。
他声嗓略哑地开口。「萌萌……你——」
丁萌萌双颊染上红晕,不等他将话说完便直接表白。「言哥哥,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虽然他们已经订了婚,名义上是未婚夫妻,但他待她总是亲切温柔,无论是肢体上还是言语上,都让她觉得他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
她从小就喜欢他,一直梦想着能够嫁给他、当他的新娘,因此其他男人的追求根本无法打动她的心。
知道他答应父亲的提议,愿意娶她,她开心地好几天都睡不着,直到订婚仪式都完成了,她还是觉得自己像在梦里一样。
可惜他待她的态度始终如一,起先她还能安慰自己,可能因为自己年纪小,所以他把她当妹妹一样疼爱照顾,但现在她都已经二十二岁了,她希望他能将自己当女人般看待。
不等他回应,丁萌萌一鼓作气将话说完。「言哥哥,我已经二十二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