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下令灭了你们全家的!”司徒礼大声地说道。
“先皇是因为中了你‘一日蛊’迷惑,才会神智昏沉地下令灭了我一家。老臣们都知道在我们一家死后,先皇每日悔恨地以泪洗面。事后,先皇甚至不愿立你为储,若非他后来在不知不觉间被你下了血毒,开始吐血,你又怎么可能得到皇位。”夏侯昌神色严峻地朝着司徒礼步步逼近。“大胆司徒礼,对先皇下蛊及使毒这两个罪名,你认是不认?”
“一派胡言!”司徒礼退到无路可退,整个人贴在城墙边缘。
“一派胡言的人是你!”轩辕啸忍无可忍地大吼出声,一脚先扫开所有胆敢阻挡他的人,再一把抓起司徒礼,将他压在城墙的垛口之上。“你的宰相沈素临死前说你用一日蛊迷惑先皇,让他下令屠杀我们全家!还用了血毒害死先皇,你还想说谎!”
“胡说……”司徒礼此时眼前是杀人不眨眼的轩辕啸,身后则是几丈城楼,吓得他脸色直发青。
“这事,你的太子可是亲耳听见的。”夏侯昌冷冷地盯着司徒礼看。
“我也是个好君主……北荻在我的治理之下安居乐业……”司徒礼头皮发麻,结结巴巴地说道。
“死到临头还敢说屁话!”轩辕啸咆哮一声,把司徒礼半边身子推出城墙之外。
夏侯昌示意轩辕啸放下司徒礼,因为从眼角余光看见两名见证的宰相已经上前对梅非凡劝谏。
两国议和,原不该有干戈之事,要以礼为纲,如此议和之事才能算数。
“要不是等着看你的报应,我巴不得剥你的皮、喝你的血!”轩辕啸咬牙切齿地把司徒礼往地上一扔,正好扔在他儿子身边。
父子俩见他杀气腾腾,不由自主地缩在一起。
“只可惜你的好日子不长了。”夏侯昌走到司徒礼面前,漠然脸上闪过一道冷光,看得对方父子都打了个寒颤。
“你……是什么意思?”司徒礼在士兵的扶持下起身,危危颤颤地问道。
夏侯昌掩唇轻咳了两声,目光突然看向东方荷。
“这种人还需要跟他多说什么吗?待他回国之后,就该头皮发麻了。”东方荷知道这是他体力不支的表态,立刻不着痕迹地移步到他身边,借着替他拭汗的机会,好让他倚靠着,可面上还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在这城墙上待了一个时辰,对夏侯昌已经是莫大的煎熬了。
他的病情恶化得极快,近来就连安坐在几案前对他来说,都是折磨。可他为了要让一切圆满、为了要能尽快离开,要处理之事多如牛毛。就算她能代劳一半,也还有一半会累到他每隔一日便要呕血啊。
“什么意思……你们做了什么?”司徒礼面色惨白地追问道。
“你亲领大军至此,精英尽出只为营救二皇子回国。太子难道不担心你们回国后,他的储君之位会不保吗?”夏侯昌带着浅笑说道,身子摇晃了一下。
东方荷立刻朝他靠得更近,手臂亦环住了他的腰。
“不,不可能!”司徒礼大叫一声,摇头连连地瞪着他说道。
“为什么不可能?你能夺皇位,你的儿子就不能吗?”夏侯昌又咳了两声,东方荷立刻递上黑色绢巾让他掩住唇间呕出的鲜血。
“不可能!不可能!”
司徒礼这一惊,就连头上冠冕歪了都来不及扶正,整个人慌慌张张地便往城楼下走去。“来人,起驾回国!”
而不能开口的司徒长达则在士兵的扶助下起身,临走前,不忘再用恶毒眼神狠狠瞪了夏侯昌一眼。
东方荷从夏侯昌此时细碎的气息知道他已经气弱到无法开口,于是便代为说道:“二皇子不用瞪人,也不用费心想着回国后要如何教训他,因为他已经把北荻国的产业全都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