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消息了吗?咱们半个月前新登基的凤皇可真不简单啊!”一名老汉笑皱了脸,大声地跟从山里打猎回来的邻人说道。
“怎么了?怎么了?”邻人放下猎物,急忙追问。
“之前那个罪该万死的罗艳不是丢了京城,还把咱们朱城以北的州郡全都败给了那个北荻二皇子吗?”老汉说道。
“没错!那个二皇子还杀了咱们铁城几千人,简直混蛋!”邻人把头上帽子一摘,重重往地上一扔。
“半个月前,咱们这凤皇和她那夫婿轩辕啸,领着一队大军守着朱城,打算在那个北荻二皇子一进城时,给他来个迎面痛击。”老汉说着听来的故事,说得有如自己亲临现场一般。
“咱们的兵现在能打仗了?是不是都靠轩辕啸的人啊?”邻人跟老汉要了杯水,几口喝完便急着追问。
“咱们的士兵现在可不是之前的弱兵啊!新的战功法一出来,砍个人头、杀敌全都有了奖赏。加上轩辕啸带着一群黑衣军队领着他那群海盗,吓!”老汉一拍桌子,整张脸神气了起来。“天兵天将下凡也不过如此!”
“现在呢?现在呢?”邻人双眼发亮地追问道。
“朱城一开,我军士气大振,北荻大军在铁城久战了两个月,加上远道而来,兵疲马衰又轻敌,一上阵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我军轻易地击败北荻军队,生擒了他们的二皇子啊。”
“好啊!”
听见邻人大喝一声好,老汉精神抖擞地继续说道:“现在凤皇开出条件,要叫北荻皇帝司徒礼把北荻军队退出铁城以外,归还咱们的国土,才愿意把他们的二皇子还回去。”
“大喜大喜啊!咱们这个凤皇当真是不得了啊……”
东罗罗百姓们的雀跃及欢呼之声,就这么弥漫在山川林野、大城小巷之间,凤皇和轩辕啸的事迹也就这么一路被传诵飞过朱城、飞过京城,直到铁城——
这个今日即将由两国之君会面,交换人质及土地之处。
铁城城墙上,凤皇梅非凡身着一袭绣着凤凰的红色锦袍,头戴金色小冠,一身隆重却不奢华。与她并肩看向远方的轩辕啸则是平日时的打扮——头系深色发巾、身穿交领上衣、合身长裤、长靴,腰系一把匕首和长剑,双臂交握在胸前,嘴还叼着一根草。
他们身边,竖着一把缎面立伞,立伞底下坐着脸戴银色面具,一身黑色窄袖锦袍、腰系宝石金带,头戴小冠的夏侯昌。身边站着之人,则是身穿粉色襦裙,腰配荷花玉佩,手拿团扇正在为他握风的东方荷。
四人身边的木架上,系着被喂了暂时性哑药及软筋散,只能怒瞪着夏侯昌的二皇子,还有两名被请来当本日见证的罗国及吴国宰相。
虽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以东罗罗如今战力,北荻若不撤军,东罗罗的军队也能一举歼灭那些北荻军。如今交换盟约,不过是为了宣扬凤皇止战的仁德罢了。
“北荻皇帝司徒礼驾到。”不远处,迎宾的鼓声轰隆隆地响起。
马蹄尘土之间,司徒礼一身黄袍,坐在四人战车上,在十多名战士的护卫之下,威风凛凛地驾到。
梅非凡起身,让今日见证人之一的吴国宰相迎了司徒礼上城。
她则是走到轩辕啸身边,紧握了下他青筋暴突的手——轩辕啸打从见到司徒礼之后,就一脸恨不得将他置之死地的狠戾。
夏侯昌则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原位,只有东方荷察觉到他的眼神有多冷,呼吸有多粗重。
司徒礼一上城楼,看了二儿子司徒长达一眼,确定他平安之后,便一撩白胡,笑着说道:“自从凤女预言北荻二王爷的一对孩子会祸国殃民之后,我们已有十多年光景不见啊。”
轩辕啸瞪着司徒礼,蓦地吐掉嘴里的草,拳头几乎快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