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大人千万别这么说,小的可是来这灯城花银子的。”梅非凡说。
“我在福城时,隔壁水城出过人命。你到灯城,隔壁盐城也出人命。这事铁定有问题!”辛清风大声说道。
“东方姊姊,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就由我来扛。喜鹊多谢你们的照顾,我从没过过这么好的日子,你们都是大好人,我不能害你们。我出去跟辛清风走,你和梅公子快逃……”喜鹊泣不成声地说,转身就要往外走。
“你现在出去,他一样不会放过梅非凡的。”东方荷牢牢地扯住喜鹊的手腕,但她自己的身子却不停地颤抖着。
辛清风的言下之意,是想栽赃给梅非凡啊!
“大人,这事没什么问题。我人在福城及盐城时,你人也在那里,为何不说你也和命案有关。”梅非凡说。
“大胆!我可是朝廷特使!”辛清风说。
“我若愿意,花个银两买个县令或像你一样的朝廷特使,再从百姓身上剥削银两,此事又有何难。”梅非凡说。
“本官何时从百姓身上剥削银两了?来人,把这刁民给我押下,搜身!”
东方荷一听到搜身,双膝一软,就要往地上坐下。
“东方姊姊。”喜鹊快手搀住了她,把她扶到椅子上,两人全都屏气凝神地听着门外的对话。
“不用搜了,我身上一张银票也没,不过就一些给我女人们的首饰。”梅非凡说。
“总之,你这人老是出现在发生命案的附近,本官一定要仔细盘查。来人!把他给我押回去。”辛清风说道。
“不……不要拷问她……”东方荷脑子一阵晕眩,把脸埋到双膝之间。
“你们甭押,我自己走就是了。还有,请辛大人看清楚了——”
一阵沉默之后,东方荷跟喜鹊听见了辛清风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你……”
“没错,我是神官后代……”
东方荷一听到梅非凡这么说,猜到她刚才必然是亮出了手腕上的太极纹身。
“我朝律法明订,神官后代不下鞭刑。民间百姓也知道,害死神官血脉者,三代都会穷苦潦倒,辛大人可不会知法犯法吧。”梅非凡说。
东方荷的眼泪夺眶而出,因为知道梅非凡的太极纹身至少能保着她不受鞭刑。但是,鞭刑之外,能打死一个人的方法还少吗?
“哼,对付你这种恶徒,不用鞭刑,本官也能叫你招。”辛清风说。
之后,门外再没人多说什么,只是不停传来吆喝、踢踹桌椅的吵杂声音。
每一声声响,都让灶房里的两个人随之心惊不已。
终于,外头落了平静。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喜鹊蹲在东方荷的身边,扯着她的衣角哭了起来。
“不,是我的错。”是她太莽撞多嘴了。
东方荷抱住喜鹊,就这么相拥而泣着。
“姑娘,不好了,你家相公被押走了!”掌柜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一看到她们两人泪流满面,也不禁叹了口气。
东方荷缓缓地站起身,拭干了泪。因为脸色惨白,一对杏眸更显得乌亮无比。
“掌柜的,烦请你告诉我,这灯城的大牢在哪里?您可认识县令或狱卒,好让我去打点申冤?”东方荷朝他递过一锭小碎银。
掌柜的也不客气,直接收下了银两。
“我有个侄子在狱里当差,我带你去找他吧。这个年头,只要有银子,死刑都能用银两赎回,你也甭太担心。只是这辛大人说是什么朝廷特使,需要的银两必定也不是少数……”
“多谢掌柜。”东方荷想着怀里唯一一张银票,手掌不由得握成死紧。
她知道夏侯昌可以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