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踹门的动静,大得让易平江夫妻也惊醒过来,易平江披上外衣,忙出来查看,没有星月的黑夜里,他先瞧见的是二弟房前的火光,吓得喊了一声——
“走水了!”走近后,发现二弟怀里抱着媳妇,脚下踩着三弟的胸口,满脸恚怒之色。
“平澜,这是怎么了?起火了,快救火啊,免得整个房子烧起来。”他焦急道。
易平澜神色阴冷地瞪着被他踩在脚下的三弟,“这火就是他放的,怕我和雨儿醒来,他竟还事先放了迷烟想迷昏我们。”
易平江那张憨厚的脸庞顿时满脸震愕,不敢置信,“什么?三弟,你竟然想烧死你二哥和二嫂,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来!”
“我、我……”那踩在他胸口的脚,让易平湖一时之间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大哥,你先去打水灭火,再找条绳子来把这畜生绑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打水灭火。”瞧见自家媳妇也过来了,他忙拉着媳妇一块去打水,来来回回跑了两趟,总算把那不算大的火势给灭了。
接着易平江找来条绳子,把三弟给捆起来。
踩在他胸口的脚终于移开,易平湖弯着腰,脸孔扭曲地咳了数声,“咳咳咳……”
“三弟,你怎会如此丧心病狂,竟想活活烧死你二哥和二嫂。”易平江痛心疾首地斥责他。
易平湖满眼怨恨之色,紧闭着嘴不发一语。纵火前,他特地用迷烟想迷昏他们,没想到易平澜竟没被迷烟给迷倒,还当场逮着他。没能烧死他,他一脸不甘,只要他死了,那么他赚得的那些银子就全归娘所有,娘那么宠他,他想要多少银子还拿不到吗?可恨他的盘算全都落空了。
火被扑灭,赵氏去点了盏灯出来,方才的事,她已听丈夫提了,朝小叔子不齿地啐了声。接着望见二叔子抱在怀里昏迷不醒的兰雨,她上前关切地问道:“弟妹怎么样,要不要紧?”
易平澜摇头,“不碍事,她只是被迷烟迷昏过去,等明天醒来便没事了。”他接着朝兄长交代,“把这畜生关到柴房去,明天一早押他去见官。”易平湖不顾兄弟之情,狠心地想烧死他和雨儿,这回他没打算再轻饶这个弟弟。
这边的动静把胡氏也惊醒了,她起身出来查看,过来时,瞅见三个儿子都在,不明所以地问道——
“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睡聚在这儿?”下一瞬,她觑见么儿被绳子绑着,惊怒地质问:“是谁把老三给绑起来?”
瞧见母亲出来,易平湖脸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他相信有娘在,没人动得了他。
“是我让大哥绑的。”易平澜神色阴冷地出声。
闻言,胡氏不悦地瞪住二儿子,“你做什么让你大哥把他绑起来?”
“因为他想纵火烧死我和雨儿,我让大哥把他绑起来,明天要送去官府。”
胡氏在听见他前一句话时微微皱起眉,但在听见他下一句话时,顿时开口怒斥,“你说什么,你竟然想把自个儿的亲兄弟送去官府,你还是不是人!”
听见胡氏这番斥责,就连向来老实孝顺的易平江也看不下去了。
“娘,老三可是打算纵火烧死二弟和弟妹,若不是被二弟及时发现,说不定他们已被老三给活活烧死!”这可是两条人命啊!
“这、这不是没烧死吗?我不相信老三会做出这种事,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你们让老三说清楚。”
见母亲到现下还在袒护易平湖,易平澜面沉如水,“我亲眼瞧见他拿着火折子在我房门前放火,这事还能有假吗?”
“这、这……老三,你倒是说句话啊。”胡氏急着替么儿脱罪,看向他。
方才一直不肯出声的易平湖,有了母亲当靠山,很快为自个儿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