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蔡允昌是三皇子的人,也能想到蔡允昌敢欺上瞒下做出这些卖官鬻爵之事,背后定是有人撑腰。
那人的身分呼之欲出。
“侯爷希望未来的一国之君,是会纵容臣子贪赃枉法、鱼肉百姓之人吗?”
曹安沉默地摇首,须臾后,他问:“你拿到这些证据,打算怎么处置?”
这件事易平澜没打算让曹安卷进来,“这事请侯爷暂时不要过问,拭目以待便是。”
“禀殿下,门外有个人自称易平澜,求见殿下。”
日落时分,正伫足在池畔将饵料投入池里喂鱼的一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听见下人禀告的话,似是有些讶异地回过头。
“你说谁登门求见?”
“来人自称易平澜。”那家丁并不知此人是谁,但总管在得知对方的名讳后有些吃惊,差他过来请示四皇子,是否要接见此人。
靳承骏追问:“易平澜?可是镇北侯麾下,屡屡助他立下大功的那名校尉?”
“似乎是,小人听张总管称他易校尉。”
“快请他进来。”易平澜立下的功勋不少,但最教他佩服的却是他不恋栈功名,急流勇退的淡泊之心,他不争功不抢功,把所有的功劳都归给了曹安,自己解甲归田。
靳承骏理了理衣袍,前往前厅接见他。
已被请进来的易平澜见他走进厅里,起身施礼,“草民拜见四皇子。”
“易校尉免礼。”靳承骏抬手虚扶。
易平澜出声表明,“草民已解甲归田,不再是校尉。”
“那么本皇子就唤你平澜吧。”靳承骏方正的面容和颜悦色地看向他坦率道,“你突然登门求见本皇子,老实说,本皇子有些讶异。”
“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澜确实是有事求见四皇子。”
见他神色从容,语气平稳,来此见他似不像有事相求,靳承骏好奇问:“不知是何事?”他接着玩笑道:“可是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本皇子?”
“对四皇子而言,确实是一件好事。”易平澜不卑不亢地说。
他朗笑道:“哦,当真有好事,平澜快快说来,是什么好事?”
易平澜瞅见他脸上那豪爽的笑容,忽然想起在他先前那场梦境里,这位四皇子在争储时败在三皇子手下,之后三皇子登基,并未饶过这位早已无野心的弟弟,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他圈禁起来,不久,就传来他的死讯,说是服毒自尽。
如今很多事情都改变了,此刻他手上握着的这些证据,应可保住他和曹安以及这位四皇子,不会再如梦境中那般被三皇子所害,只要四皇子足够聪明,他甚至能藉此争得储君之位。
在将包裹在布巾里的帐册送上前去时,易平澜提出一个要求——
“草民有件东西送给四皇子,倘若对四皇子有用,还请四皇子能纡尊降贵,为我主婚。”只要四皇子肯为他和兰雨主婚,那么等同他认可兰雨并非是蔡允昌的侍妾,便能藉此堵住悠悠众口。
“替你主婚这倒没问题,不过你特地来找本皇子主婚,该不会要娶的人身分不简单吧?”他一直很欣赏易平澜,可他先前在曹安麾下,曹安又与老三交好,故而未刻意去结交他。但对方现在明显要和他拉近关系,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既然来找他主婚,易平澜就没打算要隐瞒兰雨的身分,将他先前告诉曹安的那些话,再说了遍。
“……因此,草民想以手中这份礼物,请托四皇子为我们主婚。”
靳承骏听完后表示,“那蔡大人私下怎么对他那些侍妾的事,本皇子也多少听说了,这事你不带礼物来,本皇子也会帮你。”
见他一口答应下来,易平澜暗自颔首,他没找错人,这位四皇子胸襟开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