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为帝。”
“既然信物已被皇上得了去,又哪来第二枚信物?”兰雨忍不住出声问。
因她是易平澜的未婚妻,曹安也没忽略她,回答道:“据传那信物有两枚,一枚是握在皇上手里,另一枚则是在创办虎威军的俞大将军手里。”
“先帝怎么能容许俞大将军手里还留有一枚信物?”兰雨好奇地再问,既是皇帝私人的暗卫,皇帝又岂能容忍除了他以外的人,支配调度那支暗卫。
曹安摇头,“这些都是谣传,且这传言似乎是最近几个月才开始流传,事实上究竟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真相怕只有皇上和虎威军才知道。”
易平澜明白这事镇北侯所知也不多,但至少让他有些头绪了。
谈完此事,易平澜准备将兰雨的身分告诉他。“侯爷,有一事我要向您告罪。”
“何事?”
他看向兰雨,坦白道:“兰雨约莫就是蔡尚书的侍妾。先前我遇见她时,她因马车翻覆受伤,遗忘了所有的事,因此不记得自个儿是谁,我当时在不知她身分的情况下,与她订下了婚约。”他把先前告诉关勇山等人的话再说了遍。
方才隐瞒他,没坦诚告诉他兰雨的身分,是为了不让兰雨被陈管事带走的权宜之计,陈管事已见到兰雨,这件事怕再也守不住,与其到时候被揭露,不如坦言相告。
曹安闻言有些惊讶,“你说她是蔡尚书的侍妾?”
“她因受伤以前的事都忘了,不过我瞧过陈管事他们所绘的画像,觉得两人有七、八分像,所以推估兰雨也许就是他们在找的蓝姨娘。”
惊讶之后,曹安随即摆摆手,不以为意地表示,“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就一个侍妾,你既然瞧上了,我请三皇子转告蔡大人一声,让他把人送给你就是了。”他出身镇北侯府,自幼府中奴仆侍妾成群,侍妾的地位与婢女相差不多,身分卑微,随时可以转卖相送,倘若好友瞧上他府里头的侍妾,他也能毫不犹豫地相赠。
听见他把自己说得像货物一样,可以随意转送,兰雨有些不甘,可接着一想,这里男尊女卑,女人的地位本就不高,妻子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小妾了。
易平澜看了她一眼,悄悄用眼神安抚她,接着委婉拒绝镇北侯的好意,“这事倒不劳烦侯爷,我自有打算,这次来拜会侯爷,是有件事提醒侯爷。”
“是何事?”
“知人知面难知心,诸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侯爷还是莫要涉入为好。”易平澜出言相劝。
“我不明白你这是何意?”他察觉他似乎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侯爷与三皇子颇有几分情谊,所以想拥护三皇子为储君是吧?”皇上如今已年迈,却尚未立储,几位皇子暗中角力,想争夺这储君之位。
“没错,我这回去找你,也是为了同你提这事,三皇子十分看重你,希望你能替他效力,日前禁军统领因御前失仪,被皇上罢了官,他打算举荐你为禁军统领。”
易平澜摇首婉拒,“当初我既拒绝侯爷举荐我出任威武将军一职,如今这禁军统领我也不会领受。”他接着朝他提了几个问题,“侯爷是顾念昔日与三皇子的情分才拥护他,可侯爷对三皇子了解多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是否拥有能成为一位明君的能力、品格和胸襟?”
他这番话把曹安给问得一时无法回答,“这……”
“身为一国之君,最忌亲小人远贤臣。”易平澜再道。
曹安辩驳道:“三皇子自不会亲近小人。”
易平澜也不与他争辩,而是再问:“敢问侯爷,若知有朝臣卖官鬻爵,侯爷可会揭发此事?”
“这还用说,如此佞臣,我定会将他揪到皇上跟前,请皇上治罪。”
“那么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