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中的左右手。昔日在边关时,关勇山最信服和最敬佩的并不是主将镇北侯,而是易平澜。
他既勇猛又有谋略,镇北侯在他相助下,才能屡屡立下大功,尤其与北宁国最后那一战,更是出自易平澜的奇计,才能一举攻入北宁国都,结束这场长达一、二十年的战争。
得知他无意再留在军中,他和陆骁二话不说跟随着他离开。
“等我把这里的事安排好,最迟下个月初便能过去。”待他帮兄长和村子里的茶农把价钱谈好,他便会离开。
得到他确切的答复,关勇山很满意,看向一直跟在易平澜脚边的那条狗,问他,“这条丑不拉叽的狗是头儿养的吗?要不怎么一路跟着头儿。”
“汪汪汪……”听见他竟嫌她丑,兰雨朝那大胡子抗议。
“哟,我说它丑它还不高兴了。”关勇山咧开嘴哈哈大笑。
易平澜眸里带着笑意瞅着自家的狗,“你可别小瞧了它,它可是听得懂人话。”
“这狗能听得懂人话?”闻言,关勇山好奇地想试它一试,“给我坐下。”
陆骁瞧见那狗睨他一眼,别开头不理会他,顿时忍俊不住。
“这狗好似真听得懂人话。”他靠近那狗,微微弯下身子,探手想摸它的头。
兰雨不想让陌生男人摸她的狗脑袋,抬起左脚,勉强让他摸一下。
见狗儿朝他伸出爪子,陆骁纳闷地回头问易平澜,“头儿,它这是做什么?”
易平澜看着自家的狗猜测,“它约莫是不想让你摸它的脑袋,只肯给你摸摸它的脚。”他已多少能从狗儿的肢体动作里揣测出它的意思。
见他说对了,兰雨走到他脚边,亲昵地用脑袋赠着他的小腿。
易平澜抬手摸摸狗儿的头。
关勇山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这狗丑归丑,倒是颇有灵性。”
兰雨朝他吠了几声,“汪汪汪。”你自己长得像头熊,还有脸说我丑。
这回连陆骁也隐约听出来狗儿是在骂关勇山,没憋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头儿,你这狗可真有趣。”
关勇山那对铜铃大眼瞪着狗儿,“你叫什么,你这皱巴巴的模样本来就丑,我还说错你了不成?”
“汪汪汪。”你才丑。
“哼,你还叫,你这丑样,难道要老子昧着良心说你好看。”
“汪汪汪汪……”你才是熊样,还有脸说别人。
看着一人一狗就这么对骂起来,易平澜和陆骁俱是一脸好笑。
见他们一人一狗又对骂了几句,易平澜出声道:“够了,跟只狗吵什么呢。”
关勇山这才讪讪地住了嘴,几人再叙了会儿话,他和陆骁告辞离开,临走前,他不忘再对兰雨撂下一句话——
“丑狗,老子走啦。”
兰雨也不甘示弱地吠道:“汪汪,汪汪。”快滚,不送。
送走他们,易平澜见天色尚早,打算带狗儿进山走走,倏地,窜出八名身着夜行衣的蒙面男子围住他。
“你们是谁?”易平澜不动声色地望着那几个光天化日之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黑衣人。
兰雨跟在他脚边,也朝那几个来意不善的黑衣人吠叫。
为首之人出声道:“我们是谁你没必要知道,把俞大将军的信物交出来。”
易平澜皱起眉,“我不认识你们所说的俞大将军,也不知信物是什么,你们找错人了。”
“你不认识俞大将军?”为首的男人一楞之后,改口道:“那俞竞你认识吧,他十几年前曾在这村子里,也死在这里。”
俞竞?易平澜想起他师父正是姓俞,莫非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位俞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