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人。“公子也是蒋孟云的入幕之宾吗?果真是狐狸精,勾搭村里的不够,连外头也有念念不忘的野男人。”
她的冷言冷语说得并不大声,但内功深厚的韩深听进去了。
敢说皇上是野男人?这丫头活得不耐烦了,韩深目光转为锐利,往焦荷花脸上一射,她像被烫到似地,小心肝颤抖,吓得顾不得里正的吩咐,转身往村里奔去。
皇上瞄一眼韩深,似笑非笑问:“干么用冷脸吓坏小姑娘?欺负人吗?”
韩深垂首道:“皇上见谅,实是她出言不逊。”
“哦?她说了什么?一个字不落给朕说清楚!”陈羿倒想听听看一个小小村姑能有多“不逊”!
韩深为难,却还是低声转述焦荷花的话。
入幕之宾?陈羿咬牙,瞬地,他的脸比韩深更吓人。
“走,去蒋家。”驾地,他刷了一鞭,油亮的黑马快步跑了起来。
蒋家没有人。
宁春、宁秋在广场上帮忙,今晚厨房里虽然不必管饭,但原本说好要把BBQ的生意让给阿元和阿碧的,可阿碧的厨艺实在……平常家人吃吃尚可,要拿来换银子就真的太差强人意,因此她们还得帮帮忙。
宁夏、宁冬除打理家里之外,多数时间都待在学堂,也不知道是教书教出心得了,还是像小姐说的那样——
被需要是一种成就,而成就是人类赖以为生的重要条件。
总之,她们就是喜欢把时间花在学堂里。
宁冬不在,贺大叔陪着她去饭馆,和将军送来的大哥、大叔们开会,小姐买下的几十亩地已经开垦完成,庄稼也陆续种上,蔬菜瓜果和花丼的供应不会再出现问题,但肉类就麻烦了。
现在村民有旁的银子可以赚,鲜少人肯上山打猎、下河捞鱼,养的鸡鸭猪鹅数量渐渐减少,未雨绸缪,无双打算再买几亩地来养些家禽家畜。
否则万一日后所有肉类都得靠邻村供应,对方会不会抬价是一回事,光是来回载运,就得分派不少人力,与其如此,不如自己来。
屋里连灯都没有点上,是没人在吗?陈羿皱眉,韩深却听见后院传来声音。
“在后头!”韩深道。
他领着主子绕到后院,现在的厨房不再供餐,桌椅缸盆搬走后,后院空出一大片地,两个月前孟晟搭起的瓜架,已经爬满脆绿的叶片。
后院的门半掩着,两人打开门,走进甬道,朝声音方向走去。
现在是夜间部孩子的上课时间,他们的年龄在十五岁上下,和白天收的五到十二岁学童不一样,上的课程也不同。
一个走近,陈羿听见无双的声音了,嘴角不自觉上扬。
“现在我们来谈行销,你们都知道市场的重要性了,谁可以告诉我,如果一整个州县的人都不穿鞋子,那么对卖鞋的商人而言,这个市场是大或小?谁来说说?”无双问。
“当然是小,没有人穿鞋,老板要把鞋子卖给谁?”
“不,我觉得很大,如果能说得动每人都买一双鞋,老板就赚撑了。”
无双接口。“没错,如何说动不穿鞋的人买鞋,如何在没有市场的地方创造市场,这就是今天要谈的行销。
说说想法,如果是你,你要怎么说服不穿鞋的百姓买鞋子?”
“把鞋子做得华丽,就算不穿,摆在家里也显得气派。”
“走奢侈消费的路子,很好,还有吗?”
“找个人来演戏,在人多的地方假装踩到尖锐的石子,痛得流血,再让老板拿出一双鞋送给对方,就可以传扬穿鞋的好处。”
“不错哦,这是打广告,你居然会想到这一招。”
无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学生们,才上课几个月,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