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络晴转身望向来人,虽未曾得见当今皇帝的圣颜,但她至少认得出他身上穿的那身绣着五爪飞龙的玄色龙袍,因而急忙躬身拜下,“民女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朝郡朝她抬了抬手,“免礼,起来吧。”
“谢皇上。”她徐徐起身,低垂螓首。
“皇上,络晴她是听说臣中毒了,心急的跟武步刚他们过来看望臣。”担心皇帝的威仪会把他的络晴给吓到,风远急忙下榻,挡在她跟前。心中也有些着恼,他与络晴正卿卿我我、浓情密意,皇上偏这时跑来,坏了他们两人的好事。
金朝郡见他这般护着孙络晴,呵斥了他一句,“朕不是嘱咐你,别让人知道你没中毒,你说你现在像是中毒的样子吗?”
“络晴是我媳妇,不是外人。”风远回答得理直气壮。
“这都还没成亲,哪里能算是你媳妇。”因着先前她曾让风远为她吃了一番苦头,金朝郡有些不喜孙络晴,不过适才进来时恰好听见她对风远说的那句话,对她倒是多了分好感。
风远涎着脸与皇帝商量,“皇上,您看能不能把大婚的日期给挪近一点?”
方才她亲口向他承诺的那句不离不弃、携手偕老的话,把他给喜得快飞上了天,想到还要两个月才能把她娶回去,他等不及了,巴不得今晚就迎娶她过门。
金朝郡见他一遇上与孙络晴有关的事就净说些糊涂话,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婚期是观星台依你俩的八字所定,岂是能随便改来改去。”
“不能改啊。”风远一脸失望。
金朝郡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他,“下毒想毒死你的人还未查到,栽赃嫁祸你杀害楚天碧的幕后真凶也没个头绪,若是一个月后还查不出真凶来,别说成亲,你这条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还成问题,你还有心思想这些,先顾着自个儿的小命吧。”
听他提及这事,孙络晴肃声问:“皇上,依您看,嫁祸风远的幕后真凶,与下毒之人会不会是同一人?”
“不无可能。”金朝郡沉吟道。
风远皱起眉,“这个人大费周章杀死楚天碧,构陷于我,难道为的就是要陷我于天牢里,再下毒毒死我?”
听出他话里对此似是颇有怀疑,孙络晴看向他,“你觉得不是同一人?”
风远摇头,“我也说不上来什么原因,只是凭着直觉,觉得这两件事似乎不是同一人所为。”
他的直觉,曾在战场上救过他多次。
金朝郡说道:“待查出是谁想下毒毒害你,就能知此事是不是同一人所为了。”
杀害楚天碧的幕后真凶也许不好查,但那下毒之人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在天牢里下毒,就算把天牢整个翻了遍,他也要把这人给揪出来。
刑部在皇帝的命令下,派出断案高手曹问,前来调查天牢下毒一案。整个天牢里的所有人全都被严审了一遍,其中但凡有机会接触到饭菜之人,更是被严查的重点。
虽被关押在天牢,但与其他人不同,风远的饭食是由御膳房送去,由此也可见皇上对他的宠爱。
从送饭菜到天牢里的人查到做饭菜之人,再查到送饭菜时沿途经过哪些地方、遇见过哪些人,曹问全都巨细靡遗的查了个一清二楚。
花了数天审问后,一个一个排除嫌疑,最后只剩下一个涉嫌之人,曹问未曾将其拘来审问,因他的官位比对方低。
他将此事禀告皇上,“微臣清查后,这些人都没有嫌疑,唯有一人,微臣尚未拘提审问。”
曹问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肤色微黑,五官粗扩,为人一丝不苟,心细如发。
“是何人?”
“礼部尚书方大人。”
听他提及此人,金朝郡诧道:“方胜?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