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风远他不由分说把我的手骨都打断,这事您可要为我作主。”楚天碧吊着一条手臂,忿忿的告了御状。
“可不是,仗着您的宠信,这风远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连天碧都敢打,再这么放纵下去,那还得了,皇上,您这回可不能再轻饶了他。”楚皇后也在一旁帮腔。
“风远性情虽然有些粗莽,但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打了天碧?”金朝郡看向楚天碧质问。风远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比谁都了解,不相信他会无故打人。
“这……”楚天碧一时语塞,不敢说出自个儿跑去见了孙络晴的事,孙络晴已被皇上指给风远,他贸然去见她,确实于礼不合。
楚皇后见弟弟不敢说,遂委婉的替他解释,“天碧仰慕孙姑娘的才情许久,得知她下落后便去拜访她,哪里知道风远一见天碧,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出手打人。”
即使楚皇后说得委婉,但金朝郡一听,当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孙络晴既已许给风远,天碧还跑去见她,也太无礼了,难怪风远要生气。”
撞见别的男人私下里去会见自个儿的未婚妻子,对孙络晴痴心一片的风远会动手也不足为奇。
见他护着风远,楚皇后替弟弟说话,“这事天碧是有些不妥之处,但依规矩,婚期定下后,新人就不得再见面,风远竟不顾规矩,跑去私会孙姑娘,这也太不应该了。”
对她一再数落风远的不是,金朝郡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成了,这事朕早就知道,朕会说说风远,没别的事就退下吧。”
见皇上竟无意责罚风远,楚天碧虽心有不忿,却也明白再争下去只会惹得皇上不快,悻悻然地离开御书房。
“皇上也太偏心风远了。”出了御书房,他不平的埋怨。
楚皇后安抚他,“风远是皇上看着长大的,他又替皇上立下汗马功劳,想要扳倒他可没那么容易,天碧,这件事要委屈你暂时忍一忍,这仇以后本宫会帮你报。”
皇上这段时日鲜少来她这里,而是常去桑贵妃和茹嫔那儿,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重新得回圣心,而不是替弟弟讨公道,紧咬着风远不放。
掌灯时分,正是南兴坊最热闹的时候,南兴坊乃是风月之地,秦楼楚馆林立,一家比一家还要奢靡华丽。
正所谓千门花月笑相迎,香风满路笙歌引。
循着脂粉香与笙歌,来寻欢的客人络绎不绝的走进一家家相熟的青楼。
此刻,掬红楼里也高朋满座。
里头的一间雅室,楚天碧举着酒杯,连饮数杯。
“是谁惹咱们国舅爷不高兴了?”钟君秀见他一进来便狂饮,好奇的问。
楚天碧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唤着她的闺名,“秀娘,你上回说与风远有仇,是什么仇?”如今他与风远也算结下梁子,与她倒也算是同仇敌忾。
钟君秀从他的语气里,隐约听出他似是对风远颇为不满,若有所思的盯着他受伤的手臂瞧了眼,没答反问:“国舅爷先告诉我,您这手臂是怎么伤的?”
“风远给打的!”他没隐瞒,阴沉着脸吐出这句话,“我绝饶不了他,所以你大可放心告诉我,你究竟与风远有什么仇?”
钟君秀面露诧异,“您身为堂堂国舅,他不过区区一个大将军,竟敢对您动手,这是没将您放在眼里吗?”
她刻意挑拨道。
“他敢伤我,日后我定会让他不得好死!”他俊秀的脸庞露出一抹毒辣,他这人胸无大志,却也不是软柿子,能教人给欺到头上来。
钟君秀见他对风远这般忿恨,略一盘算后,徐徐启口,“实不相瞒,我与风远有杀夫之仇。”
“杀夫之仇?你的丈夫是风远所杀?”楚天碧仅知她是个寡妇,名叫秀娘,夫家姓方,是这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