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来是有任务在身。
风远坐在将军府回廊的栏杆上,懒懒的抬头看他一眼,“皇上让你带来什么口谕?”
“皇上说您若没病,明儿个就给他滚去上朝,为了一个女人这般失意,太没出息了。”宋泰臣一字不漏如实传达皇上的口谕。
风远默不吭声,也不反驳。他虽知道不该如此,可他近日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镇日里所思所想都是孙络晴,想着两人前生的事,想着今生她一再拒绝他求亲的事,想得都要疯魔了。
转达完皇上的口谕,宋泰臣接着将他带来的那份名单拿出来递给他。“将军,这是上次您让我拟的名单。”
闻言,风远抬手接过那卷名册,打开看时,发现那上头写的密密麻麻一长串,登时傻眼。“怎么这么多?!”
“所以我想了好些时日才拟完。”宋泰臣曾是镇江王府的幕僚,与皇上一样,可以说是看着风远长大的。
数年前,当时已继位为镇江王的皇上起兵,风远被任命为先锋,他成为风远的军师,两人相处数年,之后又同朝为官,因此对他曾与人结过哪些梁子,再清楚不过,那上头所写的人名,全是这些年来与风远曾结下仇怨之人。
“大将军让宋大人拟这些名册要做啥?”一旁的叶满山不解的问。
关于这点,宋泰臣也想知道,上回他曾问过,但风远只说道:“这些人里可能会有人找我报仇,我想提前防范。”
他总觉得大将军没说实话,可再问大将军便不肯多说了。
“防范未然。”风远同样这般回答叶满山。看向那一长串的名单,他有些头疼,他没料想到自个儿竟树敌这么多,但为了找出前生谁是派出刺客伏击他的幕后主使者,他不得不耐着性子一一细看。
名单上大部分都是与他有过节的人,有些是被他揍过的人,有些是亲人因战事死在他手上,还有些是被他当面辱骂过的人,能被宋泰臣记下的这些人,泰半都是颇有身分地位之人,他也多少有些印象,但在瞧见一个陌生的人名时,他指着那名字纳闷的问,“这方晟是谁啊?”
“他是前朝长平公主的驸马,同时也是当今礼部尚书的儿子。”
“他与我有什么仇?”他并不认得此人。
“在大将军攻破安阳城那日,他曾试图想拦阻将军的坐骑,被将军一鞭挥开,不幸摔了一跤,被后头的马给踩死。”
风远质疑,“这么说来是他先拦阻我,才会被马踩死,这仇岂能算在我头上?”
“他是因将军那鞭而摔倒,才会被后方的马给踩死,这仇自然是要算在将军头上。”原本他也不知这事,是有次应朋友之邀,去喝酒时无意间听人提起,才知道这事。
他之所以把这人也列进名单里,是因此人背后的两人,其一是礼部尚书方胜,另一人则是前朝长平公主钟君秀。
长平公主钟君秀据说在驸后死后便下落不明,而方胜却因素来颇有贤名,未像前朝大部分官员那般被罢官或被斩,还受到当今皇上的重用,执掌礼部。
“好吧好吧,这仇算我的。”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不愁,横竖都结下这么多仇了,也不缺这一个。看完,风远将那分名单卷起来,准备回头再仔细推敲谁最可疑。
瞧见他左肩似是不太灵便的模样,宋泰臣关心的问了句。“大将军左肩怎么了?”
提起这事,武步刚说道:“昨日士兵操练时,有个小兵手里的兵器不慎脱手飞出去,那时大将军也不知在想什么,眼瞅着那兵器都飞到他跟前了,他还没察觉,就这么被那大刀给砍中左肩。”当时他在场瞧见这幕,简直不敢相信一向勇猛过人、万夫莫敌的大将军,竟会被区区一个小兵的兵器给砸伤。
宋泰臣听了满脸惊讶,风远竟会被一个小兵给砸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