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达,我有话先跟你说……」施梦荷正想开口,手机铃声正好响了起来,她抱歉地看着徐耕达,说:「对不起,我先接电话。」
「好。」徐耕达仍是雀跃万分地笑着,朝她做个请的手势。
施梦荷拿出手机一看,竟是多天来不曾给她任何消息的申蔚祈!
「喂?」她翻开手机,战战兢兢应了一声。
「铮铮,我……」电话接通,申蔚祈在遥远的彼端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世上不会再有铮铮这个人了,蔚祈。」她压低声音,如同她压抑自己的情感一般,可泪水已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梦荷?」申蔚祈明显感到她语气中的冰冷,与她一向的轻言软语大不相同,他有些愕然。
「梦荷?」施梦荷仰起头,企图将浮在眼眶的泪水挤回去,她苦笑着,觉得这声梦荷叫得好讽刺、也太迟了!「蔚祈,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但我知道你身边有女人,我也不知道你想怎么样,但我知道我不再是你的囚犯了。」
「妳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从良,现在我有这个机会,我不想错过了,再见……蔚祈。」施梦荷眼一闭,心一横,挂断电话。
她用手背抹了抹眼角,却没勇气面对徐耕达。
「小荷,妳可以再多考虑一下没关系,在我为妳套上戒指之前,妳随时可以跟我说不。」徐耕达悄然走到她背后,柔声说道。
「耕达,我不会反悔,但是我现在想静一静,让我先走好不好?」施梦荷心乱如麻,万没想到就在她答应别人求婚的下一秒,申蔚祈会突然打电话过来,她现在难以平静。
「好,要我送妳吗?」
「不用,我自己走。」施梦荷对申蔚祈打电话的动机有太多想象,她没办法在徐耕达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
说完话,她勿匆转身离去。
事情变得很糟!
申蔚祈若不打电话给施梦荷,也许他还能沉得住气,偏偏他就是打了电话。
结果不但没有让寂寞的心灵受到慰藉,反而在电话中难以说明白,百口莫辩,被她给挂了电话,这状况真是他始料未及,做梦也想不到。
电话被挂,他改用发简讯和留语音信箱的方式,但她却一通也没回。
这让他的愤怒迅速累积,快要冲破临界点。
他的心境比来时更为复杂、焦躁,真想丢下李珍不顾,赶快一个人飞回台湾算了.
可他既然带李珍出门,就有义务将她平安送回家,何况她是他最钟爱的下属,再怎样也不可能抛下她不管。
于是,等李珍康复再加上被许多琐事耽误,当他们所搭的飞机抵达台北上空时,已经是好几天以后的事了。
傍晚,在回Casablanca荷居的路上,他又开始拨打施梦荷的电话,但都没有人接听,不祥的预感愈来愈强烈。
「阿定,她到底知不知道我今天回来?」申蔚祈气急败坏地质问阿定。
「董事长……」阿定边开车边发抖,早就判着等了!他要如何跟董事长交代呢?他自己也找施小姐找好几天了……
「什么话不快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阿定吓得连车都开不稳,已经在蛇行。
「施小姐有好几天没回来了,从四天前她跟徐氏企业的徐总经理出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她了,董事长,我有很努力在找她,可都找不到!还有……施小姐的妈妈在董事长出国那段期间过世了。」
什么?她妈妈过世了……
这么说,这几天她心情一定很不好、很伤心无助,而他竟不在她身旁……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没第一时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