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言海青露出笑意,这个人真没定性啊,才短短几天功夫就上瘾了?也好,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原以为还要拖上一年半载……他走到盛明珠面前,居高俯瞰。
她更瘦了,双眼无神,嘴角干裂,额间的青筋一突一突的,看起来狰狞可怖。
还以为是屏儿送茶过来,盛明珠抬头,却发现一个陌生男子站在面前。
她皱眉、努力回想,是后宫里的男人吗?她临幸过吗?
该死,最近脑袋越发糊涂了,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你是谁?”盛明珠问。
“我是你下旨赐给顺亲王的王夫,陛下忘记了吗?”他温柔回话。
顺亲王?哦……她的皇妹。她赐了谁啊?是……对,是前朝犯了事的言氏家族,盛明珠上下打量言海青,样貌长得不差嘛,就是那双眼睛,锐利得让人受不住。
“谁让你进宫的?是顺亲王吗?她去灭个疫,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返京?”
言海青咯咯一笑,回答,“不知呢,许是染上疫病,已经客死异乡。”
就算脑子不清醒,盛明珠也感受到对方的恶意了,她看一眼站在言海青身后的雨蓝,扬声道:“隐卫,把他给我杀了!”
雨蓝冷眼,已经五年了,盛明珠接收先帝的隐卫整整五年,而自己无数次出现在她面前,没想到盛明珠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于盛明珠而言,她只是杀人工具吗?
这样的主子,她是瞎了眼,才会帮她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
轻笑间,她抽出腰间长剑,指上盛明珠的喉咙。
盛明珠大惊,怒斥,“你想造反?!”
“我确实想造反,你即位五年,暴虐无道、恶行累累,百姓哭天不应、哭地不灵,你早些死,百姓才能解脱。”
“你——”盛明珠激动得说不出话。
言海青大笑,说不出话,是因脑子打结了?不怪她,是屏儿在茶水里加的好东西惹祸,不过她天生糊涂,不差那一点儿好料。
他用眼神示意,雨蓝点了盛明珠穴道。
下一瞬,她瘫软在床上,雨蓝瞥她一眼,转身走出太和宫,领着几名隐卫,去捉拿周皇太夫。
言海青走到御案前,提笔写下几行字,一面写着,一面念道:“女帝染上疫疾,不久于世,顺亲王迟迟在外不归,怕已遭疫疾吞噬,天下不能无主,只能将玉玺请托言海青,朕亲命言海青即位为男帝。”
听到最后,盛明珠双眼暴张,瘦骨嶙峋的手臂颤抖的指向他。
他?一个卑贱的男子竟敢弑帝篡位,谁给他吞了熊心豹子胆?
与之对视,言海青丝毫不惧,他拿起自己写的圣旨,在她面前晃两下,道:“这一笔字真好,对不?”
盛明珠看清楚了,那是……是自己的字迹!他模仿自己的字?他处心积虑,谋划多久?
“你要当男帝?想都别想,也不看看自己是从哪个狗窝里爬出来的软蛋,不过是个暖床的贱——”
话没说完,啪地,言海青一巴掌打偏了她的脸。
她不敢置信地望向言海青,他……打她?
这巴掌扇去了她的骄傲,两行泪水无预警地滑下来。
“哭了?高高在上的女帝哭了?难怪大盛要亡国,最后关头,身为女帝,除了用眼泪求我手下留情,没有别的招?”
像戏弄小猫那样,他举起手上的毛笔,一笔笔往她脸上涂画。
骂他贱?这是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字。
言海青轻轻解开她的扣子,脱下她的衣裤,把赤裸裸的盛明珠在床上摆正,毛笔沾饱墨水,在她身上写下大大小小无数个贱字。
盛明珠气得快要昏过去,她从没想过有人胆敢这样对待自己,她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