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之大,自然有不少人烟罕至的僻静之处,此时马夫吴勇正忐忑的跟着陆风来到后花园。
华磊就站在绿荫下,没有回头看吴勇一眼。
吴勇不禁冷汗涔涔,他平常就一个照看马匹的小奴,哪里需要将军亲自召见,而且还是在这么僻静的地方,将军要问他的事肯定非同小可。
“吴勇,你可知罪?”华磊依然背对着吴勇,负手而立,沉声一句几乎把吴勇的心给震出了喉头。
“奴、奴才不知……”
“大胆!你还不老实招了!”
吴勇想着马匹他都照看得很好,没病没痛的,将军问的应该不是马,可他区区一个马夫,能让将军生气的还能有什么事……直到他想到了自己与琴儿那见不得人的关系。
本来琴儿只是一个奴婢,将军府也不是皇宫,琴儿不是碰不得的宫女,但他们未婚私通,而且还不只一次暗夜苟合,确实败坏了将军府的名声……
“奴才知罪了,奴才不该、不该与……”吴勇结结巴巴,就是说不出他与琴儿的苟且之事,只得不断磕头求饶。
华磊这才转过身,看清了吴勇的长相。
也难怪琴儿未出嫁就献身,吴勇虽然是马夫,但身形魁梧,相貌端正,出身即使不高,但以琴儿这样的奴婢,自然是将他视为极好的对象的。
“吴勇,我问你,你是否曾与琴儿在大花园里行苟且之事?”
果然是这事……吴勇一下子跪伏在地,完全不敢抬头。“奴才该死!”
“你们看见了不该看的事?”
都怪他碎嘴,在花园里看见了将军抱着夫人回纤云阁,向马房里几个马夫及车夫当玩笑话说,事后一定传出去了,可他当时只说他跟一个婢女在风流,并没有说出是琴儿,没想到将军竟然查出来了。“奴才……奴才什么也没看见。”
“吴勇!你淫乱我将军府,竟然还敢说谎?!”
难不成将军还要听他承认他撞见了他们的好事吗?吴勇不敢抬头,只怯怯的抬眼看向华磊,最后索性硬着头皮说了,“将军要奴才看见,奴才就看见,将军要奴才没看见,那奴才就什么也没看见。”
华磊与陆风相视一眼,算是确认,华磊才接着问:“你与琴儿看见我跟夫人之后,做了什么?”
吴勇的冷汗顺着颊边滴入土中,晕出一处处深色圆点,隔天将军夫人被老夫人责打了五十鞭,这事可不是秘密,他早猜出是何人告密,如今将军会亲自审他,想必有了七成把握了。“将军饶命!奴才什么也没说,请将军明查。”
“你什么也没说,那琴儿呢?她说了吗?”
好歹也算与琴儿两情相悦,吴勇实在不想害了琴儿。“琴儿知道分寸,也不会乱说的。”
“她没说你也没说,难不成是老夫人半夜里不睡觉看见的,还是我自己去跟老夫人说的,你是这个意思吗?”
“奴才不敢!”
早在陆风调查出吴勇在马房里说的话后,他就猜到传出那晚的事一定与吴勇有关,只是与他私通的婢女是谁,他倒是保密到家,一个小小的马夫,不可能直接面见苏霏雪告密,所以告密者肯定是她身边的婢女,第一个让华磊怀疑的,就是由苏府跟来的琴儿。
所以他故意提起琴儿来试探吴勇,吴勇也立刻招了。
“吴勇,我问你,你们撞见我与夫人之后,琴儿可有何异样?”
“她……”
吴勇还在想说词开脱,却被华磊沉声一喝,“吴勇,别以为我是不知道才问你!”
吴勇这下是全身抖得骨架子都要散了,他吓得不知所措,一听将军低吟一声,就全都招了,“琴儿当夜没有跟往常一样回奴人房就寝,反而宿在姨娘房里的外间,说是……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