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她烦郁地揉着太阳穴,“如果你觉得很无聊的话,我可以打电话请女警来陪你聊天。”
这阵子她夜夜思念着柴飞,几乎睡不安枕,没想到今天又冒出这个无聊男人,他到底是谁?只是纯搭讪吗?
闻言,他瞠大眸子,轻吹了声口哨,“你还挺恰的嘛!难怪柴飞会为你受伤。”
柴飞受伤?!初盈蓦然抬头瞪着他,“你……你说什么?柴飞怎么了?”
“哟,说起柴飞才正视人家,人家不依。”可恶的季桀还对她嘻皮笑脸的“撒娇”,真是让初盈气结。
“你能不能正经点?”她急呼,“我很急呀!”
“哦,你还会管他的死活?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他了,那是我误会了。”他摸摸鼻子,东拉西扯不说重点。
“喂!你——”
“哇!母老虎发威了!”他装模作样地掩嘴低呼。
“不说算了。”初盈心想,或许他是柴飞的朋友,知道有她这号人物,所以闲暇来这里开玩笑。
“喂,你真不在意?”季桀挑起眉问着她。
“我怎么会在意?”她赌气回道。
“那真悲哀了,柴飞那小子又撞车了,居然没人去安慰他,真是令人感叹呀。”他抚额大叹。
“你……你说什么?”她一愣,“你骗我的吧?”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说的可是真的。”季桀认真地说:“唉,他还伤得不轻呢。”
“他伤到哪儿?眼睛?还是……你快告诉我呀。”初盈激动地推着他的双臂。
“小姐,你别激动。他的眼睛没事,也没有明显的外伤。”他话中有话。
“什么?”她心口一紧,“没有外伤,那么是内伤了?”
“那算内伤吗?”他头一偏,状似认真思考着。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是不?那我去问别人。”她决定去找柴茜问个清楚。
“等等。”他追上她。“好,我说就是,脾气别这么火爆嘛。”
“那你快说。”初盈没好气地瞪着他。
“是这样的,他没受什么伤,只不过……”季桀贴着她耳朵轻声说:“他的小老弟受了重伤。”
“小老弟?”她不解地扬声。
“嘘,小声点。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那就是男人的宝贝嘛!”季桀因为憋笑,一张脸涨得通红。
初盈狐疑地望着他,“既然这么严重,你怎么还表现得这么开心?”
闻言,季桀搓搓脸,立刻端正起脸色,“我只想缓和你的情绪,希望你别太忧心。不过,我想柴家就要断后了。”
“他……他现在在哪儿?”
“这是医院的地址与病房号码。”季桀从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给她。
初盈拿过来看了看,立刻飞也似的奔离。
季桀唇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低声道:“柴飞,我能做的就这些,剩下的全靠你了。”
初盈立刻循着地址来到医院,到了病房外她有些迟疑了。
怎么办?她该就这么进去见他吗?
可不进去又怎么知道他的状况,又如何安抚他的情绪?
此刻的他心情一定很颓丧,若她能给他鼓励,他会不会好些?或是适得其反?
深吸了口气,她举手在门上轻叩两声。
等了好一会儿都无人回应,初盈只好试着转动门把,缓缓走了进去。
将门轻合上,她朝前走了几步,见着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的柴飞,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
可才刚接近他,却见柴飞突然张开眼,让她吓了一大跳。
“啊!”她惊呼了声。
“是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