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金兰负责调遣人手,送玉海涛离开。
他以为自己会回家,心里也惦记着家人的情况,哪料坐上轿子,转了一圈,最后虽是换了地方,却仍在皇宫的中心地带。
“陛下吩咐了,国师的身体在彻底康复之前,必须住在宫中,由御医随时照顾着,陛下方能安心。”金兰福了福身,请玉海涛进偏殿。
这里是玉海涛还政予宣明之前,在宫中的休憩之处,他很久没来过了。
玉海涛看了看守在周围的侍从,没一个是他认识的,再看走进内室的金兰,她的表现说明了她己选择效忠宣明。
玉海涛走向金兰,低声的问:“五年来,你在陛下身边有何感想?”
金兰眉尖一挑,听不懂他的问话是否另有用意,谨慎的应道:“五年来,大人不在,凡是大人的部属,无不齐心为陛下效力。”
玉海涛一听就明白,宣明把他的人马全收买了。“你们做得很好。”
一个稳定的国家,需要君臣齐心协力治理,他的人脉本来就是给宣明用的,不介意被她掏空家底,只是如今困在宫中,一个帮手都没有,他不得不考虑采取某些行动。
“我的家人可知我的近况?”
“这个……陛下会有安排……”金兰讲话有点结巴。
不知为何,玉海涛突然想起了金屋藏娇的说法。
他入座,吩咐金兰,“坐下,和我说说,这五年陛下过得如何?”
金兰看着他身边的座位,面对喜怒不形于色的玉海涛,她一个头两个大了。
宣明下朝后,顾不得别的事,召来金兰,问个不停。
“国师可有发怒?他按时服了药吗?有没有坚持回玉家?”
金兰被问得头昏,不知道应该回答哪个问题才好,见宣明又忧又喜,神色多变,她忽然觉得自从玉海涛醒来,宣明也跟着活过来似的,心境上的变化使得未老发先白的帝王重新回复了活力。
“国师十分平静,正在接受活络筋脉的治疗。”
“你瞧他心情如何?”
金兰无话。在玉海涛的面前,所有的人都像孩子,随时注意他的脸色,惶惶不安,深怕他不高兴,哪还有心思注意他的心情?
“我感觉他的脾气似乎变好了。”宣明喃喃自话,脑子有些混乱。
“据说……国师每次出征打战,面对敌军都是这样的脾气。”金兰提醒。
宣明想起以前玉海涛不时发怒,待人极其严厉,也许是不能像对待敌人那样直接消灭,所以他对“自己人”显得特别凶暴。
“你是说他视我为敌了?”宣明瞪着金兰。
金兰愁眉苦脸,回道:“陛下的行为算得上是在软禁国师了。”
宣明语塞,她不许玉海涛见外人,不许他离开皇宫,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如此对待一个护国功臣,确实有些过分,他可能不生气吗?
“我是为他好……”她嘴硬。
至于好什么,她说不出来,不过这样的说法很熟悉,她记起来了,每次玉海涛要求她做些什么,也会说相同的话。
风水果然是轮流转的,轮到他被她制伏了,宣明满意的笑着,又有点害怕,怕自己遭他厌恶。
“你去知会玉家的人,将国师现今的状况告诉他们,请他们派人来见他。”分别五年,她不该连家人也不给他见。
“是。”金兰领命而去。
宣明独坐了片刻,心里的决定没有动摇过。在玉海涛彻底康复之前,不管他是否愿意,她会强留他在身边,试着打动他的心。
假如他康复之后,仍不肯接受她,那么她会放他走。
长时间的针灸和按摩过后,玉海涛起身活动,身上的力气回复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