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仰默默驱马上路。
原本另一匹马是要绐她骑的,以她的状况,自然无法再骑,那马也算乖巧,自动跟在他们的身旁一起走。
顾着她的情况,他不敢让马跑得太快。过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姑娘,你既然有雪雀在身,为什么不干脆传讯回家,让你的家人来接你?”
“好啊!我把我的雪雀召回来,没人去传讯绐你师父,瞧你师妹怎么办?”
“姑娘若传讯让家人来接,我自然就自己去找我师妹。”
她安静半晌,突然哭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把我弄得这样半死不活的,就想不理我了。呜一一我娘说的没错,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果然如此!呜呜呜一一”
她这样半死不活并不是他弄的好吗?
尚未遇到他之前,就有一堆江湖人物觊觎于她。她会落入这般的境地,很大程度是她自己隐瞒事实造成的,为什么变成他的错呢?
然而,他把她一个人丢在破庙里是不争的事实,云仰的歉疚果然被她挑了起来。
小时候,巧儿要是耍脾气哭闹,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铁面无私得很,更没有什么陪小心、道不是的份,可是对柳沁,不知为什么就是狠不下心,只得叹了口气。
“我现下不就要带着你去求解药了吗?”
“哼。”她鼻音浓浓。
唉,姑娘,你可以不要用我的衣服擦脸吗?
唉,还擤鼻子——
他们不快不慢地驰到半山腰处,突然开始下起雨来。她中毒后气虚体弱,再受了风寒可不妙。
“柳姑娘,我们找个地方躲躲雨。”
“随便你。”
云仰现在已经明白了,她每当害怕的时候脾气就会变得乖戾,跟小孩子一样!
他心下好笑,不过当然不敢当面笑出来,只做不见,策马入林开始找可以遮雨的地方。
这雨来得着实急,方才只是绵绵细雨而已,顷刻间便密了起来。他在林间找到一个小洞,连忙抱着她进了那处山洞。
这山洞不深不浅,云仰记得她怕黑,抱着她尽量坐在洞口有光线的地方。
雨水将两人的衣衫琳得微湿。他盘腿坐在地上,背靠着山壁,她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脸颊懒懒地枕着他的肩头。两人的体热互相煨贴着,她身上的少女体香透过薄薄的衣衫钻入他的鼻间。
云仰心中一荡,连忙收敛心神,不敢再胡思乱想。
过不多时,她在他怀中微微蠕动一下。她的臀部擦过他……极之尴尬的部位,云仰脑中轰然一响,不知该如何是好。
镇定,镇定。他拚命告诉自己。
过了一会儿,她又蠕动一下,臀部再度擦过他。
再这样下去,他身上就会出现让两个人都很难堪的事了。
“姑娘,你冷吗?”他火速问,趁机在她的臀下往后微缩一点,免得……咳。
孰料,柳沁双颊涨红,一副泪光盈盈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姑娘,是毒性发作了吗?”他急急去探她的腕脉。
“我……我……”她咬了咬下唇,半晌,终于艰难地开口:“我想解手……”
云仰一呆。
解手?
他后知后觉地想到,他是男子,她是女子,她全身酸麻难当,无法动弹,只有手勉强能动,那她要解手的话,岂不是他得帮她……
柳沁简直不想活了,她竟然对一个男子提到如此私密的事,真正是羞愧欲死。
定了定神,实事求是的云仰开始找解决方法。
“姑娘,你的手还能动吧?不然,我带你到洞内深处,你解完手,我再抱你出来。”
他随即想到,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