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叶钊祺自宫中风光回府,稍晚,顺帝颁布圣旨,昭告世人,叶钊祺由正七品的国子监丞调职为御史台内务官。
御史台内务官虽无品级,却是出人头地最好的途径,能进御史台者,必定是有过人之处,方得拔擢,其地位与权力自然非比一般。
这个消息一出,朝中百官哗然,却也没人敢有异议,原因无他,这一回镇国公的案子众人有目共睹,可以说镇国公是栽在叶钊祺手上。
况且,前不久叶钊祺便开始频繁出现在官场应酬h,又与许多文人雅士切磋比划过,展露一身不凡的才气,为此,朝中己有许多议论。
经此一役,叶钊祺可说是一战成名,众人再也不敢将他视作昔日的浪荡恶少。
“少爷,御史台可不是好待的,你真的要去?”接获消息后,赵颐萱虽然替他感到开心,却也不免牵挂起来。
御史台负责监督弹劾朝中官员,少不了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稍有出格之举就会被恶意扭曲抹黑。
她不是对他没信心,而是他过去到底有过一段荒唐的日子,就怕有心人会故意拿过去之事来打击他。
叶钊祺笑了笑,眉眼自有一抹傲气,反过来安慰她,“我知道御史台不是人人都待得住,朝中也有一些人不满我过去品行低劣,如今竟然可以一举高升,可你得相信我,我有十足的把握与信心,一定会让众人心服口服。”
“既然少爷这样说,那我自然是相信少爷,不过……”“不过什么?”
“少爷为什么会想进御史台?”她欲言又止的瞅着他。
叶钊祺咳了两声,转开眼,故作轻松的说,“自然是想升官,你想想,我既然有心振作,自然得朝好的地方去,总不能一辈子都干个七品官,那实在有辱我的才能。”
真是这样吗?赵颐萱半信半疑的轻蹙眉心。
“你操这些心做什么?我过去再怎么荒唐,好歹也是个官,官场有多险恶,又有多少陷阱,我懂的不会比别人少。”
看着叶钊祺戏谑地开起玩笑,赵颐萱虽然也跟着笑,胸中却有些酸楚。
因为她明白,叶钊祺确实有心振作,可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她。
他知道她的顾忌,明白她遭逢家难,心下不能平,更无法放宽心谈男女私情,才会这般努力表现,为的是替赵家平反伸冤。
纵然这个男人曾经刁难她,做尽各种羞辱她的事,但当时受的那些委屈,早在他这些窝心的举动中消失无踪。
叶钊祺本还想说些笑话逗她,不想,她嘴角一扬,忽然主动偎向他,轻靠在他胸前。
他受宠若惊,毕竟她向来恪守礼仪,除了几次主动响应他的深情,少有这样的亲昵之举。
“我说几句老实话,少爷可别生我的气。”她柔声说道。
“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他低下头,挑起眉。
“刚被少爷买进叶府的时候,那时少爷对我存有误会,对我百般刁难,其实那时我讨厌过少爷。”
闻言,叶钊祺的心顿时纠成一团,赶紧求饶,“我的好颐萱,那时的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混帐东西,不管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你可千万别当真……”
见他一脸焦灼,恨不得时光倒流,弥补自己铸下的错事,赵颐萱心下一软,嘴角流泻出娇脆的笑声。
他垮着张俊脸,又惊又怕。“你不会还在怨我吧?”
“后来,我发现少爷其实人不坏,只是被有心人蒙蔽了心眼,我才慢慢放下对少爷的成见。”
说来,一切还得归功于两人交换身体的奇迹,若不是如此,恐怕他们也不可能有这么相依偎的一天。
“老实说,你变成我的那段日子,可曾被我这张脸和身体迷了心窍?”叶钊祺戏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