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可能迎娶一个官奴为妻,再说,在麒麟王朝的律法当中,官奴的身分是很敏感的,弄不好恐怕会受到牵连。
且不论受不受牵连,光是那些闲言闲语就足以让叶钊祺吃不消,嫁娶之事非同小可,可不是两情相悦就行得通。
“眼前我只希望少爷能重新振作,好好发挥所长,将昔日失去的荣耀都给拿回来,其余的我不敢多想。”赵颐萱含着笑,心平气和的说道。
她越是这样平静,叶钊祺就越是感到难过。想当初,她可是正三品户部尚书的嫡女,出身书香世家,自小备受宠爱,却因为赵家遭难,一夕之间沦为任人打骂的官奴,她心底肯定很苦。
难得的是,遭遇这样的祸事,她不怨天尤人,没有丧志失意,反而更加努力过好当下的日子,甚至还反过来鼓励他,帮着他平定内宅之乱。
碰了个软钉子,叶钊祺不气不馁,因为他很清楚此刻的赵颐萱,怕是没有太多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
她很孝顺,总是记挂着在刑部牢狱的父亲,也经常提起被拘禁在南郡王府的娘亲,这段日子他与她几乎是形影不离,这些事他比谁都清楚。
在赵家平反之前,无论是担忧亲人,抑或是顾忌身分之别,她是不可能嫁给他的。
他不以为意的说:“好,你别胡思乱想,眼前你只要好好养着身子,帮我打理好内宅,这样就够了。”
换作是从前的叶钊祺,被人当面这样拂了面子,肯定是要大发雷霞的,今时今日他不仅收敛许多,还懂得为人着想。
赵颐萱心中一暖,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温柔之色,端庄的福“个身。“谢谢少爷体谅,日后我一定会尽心尽力,替少爷打理好内宅之事。”
叶钊祺与她相视而笑,两人多日来培养起了默契,光是一个眼神、一记微笑便足以心意相通。
为了能早一点把媳妇娶回家,叶钊祺接下来可有得努力了。
他细细思量过,也暗中把赵家遭难的事抽丝剥茧的调查了一遍,发觉个中有许多蹊跷,虽然赵则仕人在刑部,但负责查案的是御史台,牵连甚大,不是一时半刻能厘得清。
他不过是个管训儒生的国子监丞,手中并无查案的权力,更别提前去刑部探望赵则仕,加上官低言轻,即便他找着了能替赵家平反的证据,肯定也没人会信他。
思来想去,唯今之计,他必须想办法升官。
不论是为了赵家,还是为了他自己以及死去的父亲,他都不该安于现状,应该拿出真本事,努力往上爬。
于是,在打定主意之后,叶钊祺除了改掉昔日恶习之外,开始想方设法与朝中素来风评正面,颇受爱戴的官员接触。
由于前段日子,他开始正当的官途应酬,在许多宴席上展现才能,原来遭人诟病的恶名已经洗刷不少,是以当他试着与这些官员接触时,倒是没受到太大阻力。
但这些人都不是他真正想结交的,他真正想攀交的是御史台的人。
御史台的官员们多是清高之徒,这些人负责抓弊弹劾,不仅洁身自爱得紧,对于往来的友人更是有着诸多挑剔与择选,可不随便与谁往来。
这日下朝,叶钊祺抓紧了时机,特意选在几名年轻的御史台官员惯走的宫门等着。
“宏远,绍诚。”叶钊祺喊住了两名身穿红绸绣鹤官袍的御史台官员。
那两人原本在交谈,一听见这声叫唤,不约而同停下来,惊诧的看向他。
这两人年纪与叶钊祺相当,却己是官阶颇高,朝中地位不小的监察御史,谁能想得到,十多年前,他们几个人可是一起上私塾的同窗。
叶钊祺曾经也同他们一样,年少展天赋,前途似锦,受尽旁人的欣羡与崇敬。
结果,他走上了歪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