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休假,没想要逃走。
三天前的晚上,在饭店搭上的那辆出租车,正是这帮兄弟中的其中一人假扮司机开的。他们总其有四个人,开着偷来的出租车将她载到这间偏僻的破旧小屋拘禁。
她独自住在一间套房,里外各有两个人看守,套房里面的设备虽然简陋,但一应俱全,连换洗衣物都有。
除了搜走她的手机,阻止她对外联系,并且禁止她的行动自由外,他们对待她的态度简直像是将她奉为上宾般招待,完全没有为难她。
刚被抓来时,她努力思索着脱逃的方法,但是感冒让她昏昏沉沉的,就算她有跆拳道黑带的身手,也使不上力。没想到这帮绑匪挺有情义的,还帮她买来了感冒成药,热开水更是全天候供应着。
她每天吃饱睡,睡饱吃,感冒都养好了,整个人神清气爽,甚至还胖了点,这哪像肉票生活?根本是在养猪嘛!
“我也想放你走啊,但是付钱的金主说事情还没解决,不能放行。”为首的大哥也是一脸为难。
丁茤萸不但人美,人也亲切好相处,这三天来,她已经从“偶像”晋升为“超级偶像”了,只可借还是不能放了她。
虽然她曾提议付两倍的价码请他们送她回去,但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不能任意毁约,否则以后他们很难在道上生存。
“那个金主到底想做什么?”混了三天,都跟他们混熟了,她又问了一次第一天就问过,但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他要我们把你抓起来,说是要威胁一个人。”这次老大终于肯透露原因了。
“威胁谁?”她父亲吗?难道是商业纠纷?
“好像是一个……法医。”
“法医?”是纪可法!她一反悠闲,神情紧张地追问:“你知道那个金主要威胁那个法医什么吗?”
那个呆头鹅一做起事来就六亲不认,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关心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不是很清楚细节耶……”老大尴尬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老大底下一个年约二十岁,名叫小刀的小弟自告奋勇地举手代答。
“那个金主跟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连手毒害女人的老公,谋取大笔遗产,他们还贿赂医生判定那个老公是急病猝死。死者的其它家属要求验尸,但没有法医愿意接这个案子,只有那个法医不识相,答应接手。好像有个人通风报信,告诉那对奸夫淫妇,说你是法医的马子,所以他们才会找上我们抓你来,想威胁法医不可以公布事情的真相。”
小刀口齿伶俐,一口气说完事情的始末。
通风报信的“有个人”是谁?丁茤萸耳尖地抓到这个讯息。看来,整个事件就是那个“有个人”在背后主导的。
知道纪可法跟她交往的人不多,要找出“有个人”并不是难事。
事实上,她心里已经有底,知道这是谁做的好事了。
除了那个经常到法医办公室混的“学妹”以外,还有谁会知道他正在处理的案件,而且还知道她们两人正在交往的消息?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哪!
但很奇怪,那个“学妹”又是怎么跟那对奸夫淫妇搭上线的?
“臭小子,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一无所知的老大觉得很没面子。
“我不是跟你去谈这笔“生意”吗?谈完后,你不是跑去上厕所,我没事就到处乱走,结果不小心偷听到那对奸夫淫妇说的。你都不知道,那个谋杀老公的恶毒坏女人笑得好得意呢,她认为这次的绑架万无一失,绝对可以成功威胁到那个法医。”
“大哥。”丁茤萸故意摇着头,打乱老大的心思。“我知道你很重承诺,但你竟然帮这种人做事?你最重视的道义咧?弃之不顾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