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了意外发展,引柳金城入瓮的计划也只能宣告延后了。
下次再谈?庞穆真的不知道下次是否能再顺利约上柳金城,对方会不会对他伪造的身分起疑,或将凿运河的工程发给别人。
也因此,在带着妻子回到庞府后,他心情是极矛盾的。
他总想着,如果妻子没出现搅局,或许他早就钓上那只老狐狸了,但看到妻子平安无事,他又很庆幸自己有巧遇她、救下她,当他抱着她躲开护院的追查时,她在他怀里的重量彷佛成了他甜蜜的负荷,“妻子”两个字不再只是他的义务而己。
而那个作戏的吻更盘踞在他心头,酿出了某些滋味来。
“放我下来吧。”从下马车后就一路被丈夫抱着走,又一直盯着丈夫那张早撕下易容面具的俊美脸庞看,罗巧妍害羞得心脏都咚咚作响,快受不了了。
“你的脚要先处理一下。”庞穆真没马上放她下来,推开门,对她说了这句话后才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转身踏出房间。
罗巧妍稳坐在床上,瞄了眼门外,心想他大概是去叫小彩来帮她擦药,擦完后才会对她秋后算帐。
她吐吐舌,今天可真糟,自己竟破坏了他的查案。
虽然不太清楚详情,但她想,他极有可能在梦仙楼查案,查的肯定跟那个老头以及他们听到的争吵有关,最后他吻了她,或许是想掩饰什么,也真的一吻奏效,让那个老头笑咪咪的关上门。
不过,他似乎是不怎么高兴,脸色沉闷,该不会是因为那个老头说下次再谈的关系吧?
也就是说,他跟那老头原本有重要的约会,却被她的出现破坏了这时,小彩端来干净的水和毛巾进房,罗巧妍回神,欲拉高裙子让小彩替自己的脚清洗擦药,庞穆真却跟在小彩后头进来,吩咐小彩出去候着,关上了房门。
“等等,小一一”罗巧妍不明所以,想叫住小彩。“等等庞穆真抬眼凝着她道:“我帮你擦药就好了,我们是夫妻,有必要见外吗?”
“你要帮我擦药?”她一愣。
“我想看看你的伤口。”他直截了当的说,她连走路都没办法走,肯定很严重。
这是他对她的关心吗?既然如此,她也不矫情,不遮掩的将裙子拉高到膝盖让他看,只见右膝上有一块红肿发紫的伤处,真是痛死她了。
他弯下腰注视着她的伤处后,又道:“你的手也伸出来。”她那双厉害的拳头不知打倒了多少人,不可能没受伤。
她、七虚的伸出双手,白玉的手背、指节上果然布满瘀青和破皮,身上或许也有伤处。
他拧着眉,看了一会儿后,从水盆里捞起水,替她清洗起膝上的伤口。
当水珠渗入伤处时,她不禁桂桂叫着,“痛、痛……”
他抬眼看她,她还以为是自己叫太大声了,连忙闭上嘴。
“这样好受吗?”他说。
果然,要训话了。
她低头任他骂,是她破坏了他的查案、带给他麻烦,她不能回嘴。
“好好的一个漂亮姑娘,为了救人把自己搞得手脚都是伤,很有趣吗?以后不准再做这种事了。”庞穆真一边替她抹药一边道。
罗巧妍忍着痛任他骂,她就知道,她所做的事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而做,在他看来都是错的,她只要乖乖当好他端庄乖巧的妻子就好了。
“你或许没有做错,但如果可以,我并不希望你强出头而受伤,明白吗?”
明白,她当然明白,强出头会受伤……欸,不对!她一怔,他最早说了什么?他说她……或许没有做错?
对,她这双耳朵听清楚了,他说她没有做错。
所以在梦仙楼时,他欲将手放在她头上不是要打她,而他眼里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