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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是已看到渔船,快得救了,他为何要袭击你?”

    “他把我推入海里时,责怪我说,要不是当初我命人钓起那尾大鱼,也不会害得船被那尾大鱼的同伴给撞破,导致翻船。”这是他的错吗?又不是他让那些鱼把船撞沉的,要怪该怪那些该死的鱼才是吧。

    陶七不客气的说了句,“听起来你确实该死。”他听说出事后,活着回来的只有六个人,当时可是有三十几个人一块出海啊。

    见他非但没有责怪那谋害他的奴才,还帮着对方这么说他,安长念怒道:“你说什么?!”

    “要不是你非要钓那条鱼,也不会引来它的同伴撞船想搭救它,这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而且你知道与你一块出海的那些人,有二十几个全都葬生海底吗?”

    听见死了这么多人,安长念静默了瞬间,接着便驳斥道:“海里的鱼本来就是让人钓的,我让人钓鱼有什么错?谁知道那些鱼竟会疯了似的来撞船?”他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心里也十分后悔,但长久以来的骄傲让他说不出抱歉的话。

    他这么说似乎也没错,但陶七凉凉的拿另一句话来堵他,“你要是不出海,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觉得他这分明是故意挑刺,安长念一时忘了愧疚,“陶七,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了对不对,你们明明来了水云镇多日,却迟迟没来找我,你是不是不希望我恢复记忆,想让我一辈子做个傻子?”

    陶七不疾不徐的回道:“那时庞度去找过你,是你自个儿不肯跟他回来,而且你完全不记得咱们,要带你回京,只能绑着你或是打昏你,难道你希望我们这么做吗?”

    安长念拂袖冷哼,“我看你压根就不想带我回京。”当时他去了升明客栈,找到庞度后,便让庞度替他弄来一件象样的衣袍,换下身上穿的那件,再命人连同银子送回给高久思。

    他得回记忆的同时,也记得在他失忆时发生的所有事,包括他神智不清,疯疯癫癫的把自个儿当成了皇上、皇后、某个将军、大臣和王公贵族等,甚至还有他养的那头白狼,其中也包括他曾短暂变回自个儿的那次。

    想起那时高久思讥笑他,身上没半文钱,他才让人送回那身衣袍和银子,就是要让她知道,他堂堂泰阳侯世子,银子多的是。

    想起她,他掀起车帘,忍不住再朝水云镇的方向瞥了眼。

    那丫头该收到他命人送去的衣裳和银子了吧?脑海里涌现他成为初六时,与她在一块的那些记忆,对自个儿被当成傻子,他觉得难堪的同时,心里又莫名的掠过一些怪异的情绪,像是不舍、像是眷恋。

    下一瞬,他赶紧摇头想摇掉那古怪的心绪。他有什么好不舍和眷恋的,前段时间那丫头还把他当成下人,唆使他干活,他没找她算帐已是他大肚。

    “你就这么走了,那高久思怎么办,不管怎么说她都和你拜堂成亲了,你就这样抛弃妻儿不管?”陶七语气里透着一抹责备。

    安长念心中不满,觉得陶七这家伙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他?

    “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她诱骗我同她成亲,本少爷没治她罪已是宽待她了。”他嘴硬的说,接着提出一个交换的条件,“我知道你这回定不是心甘情愿来找我,关于她的事,你回京后不许向任何人提起,那我回去后也不会对我爹和皇后姊姊提起,你来水云镇多日,存心拖延着不带我回去的事。”

    陶七挑起眉,这是在威胁他,想让他替他掩盖他薄情寡义,抛弃对他有恩的糟糠之妻的事?

    “若我非要说她的事呢?”

    安长念有恃无恐,“那我就告诉皇后姊姊,说你在水云镇看我受人欺负,不仅袖手旁观,还一再阻拦庞度带我回京,直到我遭人偷袭,自个儿恢复了记忆,才找上你们。”他姑母,也就是陶七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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