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叶和银针?”秦琯儿毕竟不是江湖中人,对这称号实在陌生。
“金叶是师兄,他的暗器是一片金叶子,而我的则是银针,因此江湖上给了我们金叶先生和银针先生的称号。”范离解释道。
“我们兄弟每年还是会相约回师父家,看着小师妹一天天地长大了,长成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她十七岁那年,师父得罪了朝中宦官,那太监竟设计让崇祯皇帝把小师妹召入宫。由于事情太过突然,师父得知消息己来不及逃亡,小师妹怕师父师娘受到牵累,便自愿进宫去……”说到此,秦叶一张老脸已是涕泗纵横,范离看了师兄一眼,语带哽咽接着道:“我们师兄弟得知消息马上赶回去,但己来不及了。
师父因此抑郁消沉,最后竟卧病不起,临终前只求我们把小师妹救出来。谁知,师父这一走,师娘也随即了结了自己的生命,与师父共赴黄泉。”
说到此,屋内众人神色凝重,秦琯儿更是神情悲凄。如果没料错,爷爷的师父师娘便是自己的祖父母,一想到他们是如此悲惨离开人世的,她的眼泪不禁簌簌滴下。
她忽然发现身后有个身影一直让她依靠着,她不需回头也知道是谁。
原来在她仔细聆听秦叶师兄弟述说过往时,冷天鹰就己来到她身后了。
她心情哀恸,于是不顾他人眼光,将身子靠在冷天鹰怀里轻泣着。
众人早知两人的关系,倒也不以为意,只有秦叶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心里有了定论。
“爷爷,你后来是怎么遇见我娘,还把我救出来的?”抹干泪水后,秦琯儿问出所有人的疑问。她依旧喊秦叶一声爷爷,不只是习惯使然,而是她已视其为自己的爷爷了。他养育她十八年,这恩情岂是血缘可论断的呢!
这一声爷爷让秦叶欣慰不己。他起初是为报师恩,但十八年相处下来,他早把她当成自己的孙女看待了。
“你还当我是爷爷吗?”秦叶内心仍有些不安,虽说她那声爷爷多少让他安心了些,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笨爷爷,这十八年是谁在抚养我,我不叫你爷爷,要叫谁呢?”知道秦叶心里的想法,秦琯儿故意撒娇道。
秦叶开怀一笑,擦干老泪,接着说出了一段连范离都不知的往事。
他们师兄弟二人将师父师娘安葬后,便计划着如何进宫将师妹救出。
当时朝政虽己衰败,百姓要入宫还是难如登天,师兄弟俩便投入闯王李自成的军队。沿途他们目睹饥民将树皮革根都啃光了,路旁还有许多遭父母抛弃的婴儿:大人们都无法温饱了,又如何能顾到小孩呢?
闯王的军队沿途受到百姓的欢迎,大家把它当成一个希望,一路势如破竹往京城而去。崇祯十七年,闯王李自成攻下皇城,宫内太监大臣见大势已去,竟反过来大开城门迎接新主,而他们师兄弟二人也在其中。
一入城,二人便分头寻找小师妹。
秦叶透过管道打听过,小师妹因温婉柔顺,颇受皇上疼爱,受封为兰贵妃。混乱中,他抓了几个太监宫女问话,终于找到了兰贵妃的住所。
一进门,只见一名清丽的少妇躺在绣被中,神色苍白憔悴,身旁竟无任何宫女太监。他向前一探,床上之人正是小师妹兰儿!
原来兰贵妃在几日前临盆,但此时宫里大乱,无心关注此事,宫女太监们也无暇顾及她,全都各自逃难去了。兰儿身子骨本就虚弱,进宫这些年总是抑郁寡欢,生产后没有妥善照料更是元气大伤,眼看只剩一口气了。
她一见到师兄,欣慰之余也只来得及将婴儿及玉佩托付给他,接着便与世长辞了。
秦叶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本想找到师弟后离开,谁知一走出门,便见一个太监领着一群士兵过来,还大声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