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过去,贾善德上回说好要带特别的东西给大家看,但至今仍毫无动静,了无声息,他那边虽无消息,可自从水玉兰在聚会上露了几手后,雷青堂倒成了抢手货,各家的玉石商争着要邀请他们一行人过去,既有意与这位有实力的年轻人结交,也对水玉兰这位小厮充满兴趣,想藉机挖角的人多得是。
雷青堂明知如此,却不拒绝这些人,因为他晓得贾善德虽未作声,但仍派人观察着他们几个,自己刻意与众商家打成一片,让人瞧出他很积极的要加入这个圈子,好好经营玉石的事业,以此降低贾善德对他的疑心。
而今日,他们一行人受邀,再度登上花船,只是这回雇船作东的不是他们而是别人。
邀请他们的是昌化镇的大地主,财力十分雄厚,仗着是当地一霸,听说这全昌化最美的船娘都让他给请来了,要好好的招待雷青堂这位俊秀。
只是,当简钰容跟着雷青堂一出现,那些号称昌化最美的船娘,个个逊色不少,所有宾客的目光全教简钰容吸引了去,尤其她今日为见客又特别装扮过,一头青丝梳成华髻,鬓边插着一支玉簪,水墨色的衣裳衬得她素腰不盈一握,所有人为之惊艳,一干船娘被比下去后,立刻遭到冷落,只能咬牙妒忌的站到一旁去,见她一个人被大家众星拱月着。
而这盛况就连主客雷青堂都被冷待了,因为主人也都围着简钰容了,哪有空来招呼他。
与他一道来的严文羽本就善交际,上船后就与人交流去了,此刻他身边就剩水玉兰而已。
两人这几日气氛并不好,起因还是那日见到简钰容在他房里的事,事后他未置一词,她原也不再计较什么的,可之后几日,发现简钰容经常出现在他身边,而他也未见拒绝,就像今日,其实根本无须带简钰容同行的,可简钰容表达想上花船见见世面,他便二话不说携她同来,小乔为此还气得留在客栈,不一道过来了。
而这也教她有些气闷,可若因此多言什么,又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且简钰容是她带冋来的人,还坚持求他收容,如今哪还有脸说什么。
“二少爷要过去与大家一块聊天吗?”她发现他的视线正在前方甲板被众人包围的简钰容身上,遂故意闷声问,心想,他最讨厌与人交际,哪可能过去。
可她想不到,他竟然就点头说好的过去了。
她脸色一青,见他走向简钰容的背影,心揪了起来,一股心痛窜出。
半晌后,她忍着气,移步慢慢也往他们走去,见他就站在简钰容身侧,那姿态像是简钰容的保护者或拥有者,而简钰容檀唇含笑,风姿楚楚,每次回眸望他时,皆含着浓情密意。
水玉兰越接近他们,胸口的起伏越大,想起小乔昨日对她说的四个字——引狼入室!
她原是不想承认,也不愿这么想的,但眼前的简钰容千娇百媚地正公然在引诱自己的男人,这教她还怎能自欺欺人下去。
“兰弟,奴家才想请你过来的,这几位爷正赞美咱们的象牙印有品味,挂在身上好看极了,回头也想做几个来配戴。”简钰容见她过来,马上笑着说。
简钰容还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分,只知化名的雷青堂姓田,严文羽姓练,水玉兰与方小乔两人都女扮男装,明显地这群人给的都不是真实身分,可她并未多问,只遵照水玉兰交代的,在外不要拆穿她女人的身分,因此称呼她为“兰弟”。
“咱们的象牙印?”水玉兰听不懂她的意思。
“是啊,你不晓得吗?奴家瞧你与公子的象牙印别致,便让公子也给奴家一个。”简钰容拿出雷青堂送她的印,展不给水玉兰看。
“瞧,奴家这枚雕的是‘不灭’,公子的是‘天长’,你是‘地久’,公子搭你,就是‘天长地久’,若搭奴家的,就是‘天长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