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对她无礼的回应不再动怒,龙天运不得不承认,自己想要她开口与他谈话,谈什么都好,甚至无礼也没关系。他爱极了她轻柔悦耳的嗓音、犀利又冷淡的应对方式,并且每当他以为占了上风、惹她心动时,却立即感觉到她又退了开去,一次次冷淡了面貌:爱极了她明明不想理他,却不得不理他的憋屈模样。
如果,这样的心性才华,再佐以一张旷世美颜,那当真足以倾城倾国了。不可讳言,他心目中——甚至全天下男子心中完美女子的样貌,都是一样的:绝对真正的才色双全、聪慧灵巧、眼明心清,无论与她谈江山或谈风月,皆能畅所欲言,一抒胸怀。
截至目前为止,柳寄悠是他遇过最接近这个理想的女人——当然,容貌除外。
所以说,世间果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就算他是个富有四海的帝王,也求不来一个完美的女人。
通常在才、貌无法双全的情形下,他向以美貌为取决条件,所以至今他仍不停自问,为什么想一再亲近她?想藉由一次又一次的临幸让她臣服身侧,不允她迳自转身而去?
他忍受不了她的不屈服、不迷恋他。当他对一个女人感兴趣时,那个女人怎么可以云淡风轻地对他不以为意?
如果是别的女人这般作态,或许他就一笑而过,将之抛诸脑后了吧?可偏偏这个名叫柳寄悠的女人成了例外,竟是让他牵挂到即使用尽手段也要强求的地步。
若今日他不是君王,怕是她连虚应他也懒得吧?
她迷人的身子是这般嵌合他的怀抱,抱着她时,虽然想要占有,但跟占有她同样重要的,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安心感受——她在他怀里,他很安心。
很奇怪是不?裸裎以对的男女,居然在纯肉体的欲望之外有了不同的意义,那种更接近隽永的感觉不断在心中摆荡……那会是……什么?
无论如何,他都放不开她了。这个女人要命地惹他专注,甚至无缘由地教他想命令她只看他、只想他,其它都不许去做、去想。
像中邪。对了,就像中邪那般,不可思议地将目光胶着在她平凡面孔上,久了,他惊诧地发现,这张聪颖的面孔饶是平凡,却也是独一无二的。
他是帝王、他是天下的主宰,所以他要她,她就得留下,这是他辛苦治理天下应得的奖赏,再也不让她离他而去:即使是放纵自己的蛮横,他也要霸道到底。
即使她一辈子不爱他,即使她牛心左性地一直想逃。
“皇上,您让我喘不过气了。”他突然加重的手劲让她不适,忍不住低声叫着。
“朕封你为妃,可好?”他放松了些许力道,整个人却仍压制着她,像是若不这样做,她便会长出翅膀飞走似的。
封妃?!他疯了?!
“不好!”她冲口拒绝,神色惊恐!
柳寄悠下意识想挣开他的钳制,但她的力道终究敌不过他,仍只能摊软在他身下,哪儿也去不了。
“为何不好?”她吞了吞口水,龙天运神色危险地问。好一会才找到声音说话,但被他这样吓人的目光盯视,她顿时变得结结巴巴,无法顺畅表“皇上皇上.……您不能……我只是个丑女,我当秀女也只是走个过场……我无妊又无功,没有封妃的资格,我是要被遣送回家的,您知道的。”
“朕不知道!”他理直气壮地耍赖,“朕只明白在临幸过后,你已没资格要求出宫:你更别想如天连那小子所计量,带你去北方,找个男人嫁了!当你成为朕的女人之后,便再也不能有其它的指望了。想出宫,作梦!”更别说嫁给别的男人了,这是想死吗!
“我不会嫁人,我从来就不曾想过要与男人共度一生——”她轻声解释,怕他左性一起,封她为妃的念头更坚定,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如果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