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愁谷出来的人,没有什么清誉可以让人称颂。对了,你知道我姓公孙,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不知道。”
她握着他的手,自然得就好像他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似的,“我叫公孙若慈。”她在他的手掌中轻轻用指尖划着自己的名字。“这名字好听吧?是我祖母给我取的呢。”
“若慈?”他却不禁取笑道:“倒是名如其人。”若慈,就是好像很慈善,其实……
他虽然没有将心里话说出来,公孙若慈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欠身逼近到他面前,那张娇小苍白的脸就这样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在笑话我吗?”她吐气如兰,还带着些麝香似的清香,“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我今天放蛇咬你,我是个坏女人。不过谁叫你先用箭射我的宝贝蛇?”
“我是想救你。”他不习惯被一个异性这样近身,只好解释清楚那个误会,“我以为你要被那条蛇咬到。”
“这么说来,你倒是个见义勇为的英雄喽?”她眯着眼,忽然,握着他手臂的手拉了起来,然后张开樱桃小口,重重地咬了一口。
怀素诧异地瞪着她,她到底要干什么?
“疼不疼?”她红唇挑起,“我要是告诉你,我的牙齿里含有剧毒,你怕不怕死?”
“无聊。”怀素推开她,翻身躺好,既然她不想走,他也不想和她再说什么废话。
她却不甘心地推了推他,“喂,你真不怕死吗?是死哦!”这样娇嫩的嗓音念出“死”字没有多少威胁,只让人觉得好笑。
怀素还是不理她。
公孙若慈想了想,眼珠子一转,从怀中掏出个瓶子,然后在他的伤口上用力一挤,原本已经平整的伤口在她的挤压之下又迸裂开,鲜血渗了出来。
他忍无可忍,只好翻身坐起,质问道:“公孙姑娘,你到底想干什么?”
“研究你啊!我这一辈子第一次遇到不怕毒蛇的人,不知道你的血液里有什么,我总要取样回去研究一下。”她将他手臂上流下的鲜血小心翼翼地滴了几滴在小瓶子中,又笑咪咪地重新帮他包扎了伤口。
“他们叫你八皇子?”她一边包扎一边和他闲聊。“皇子不是都应该在京城的皇宫里享福吗?为什么你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与你无关。”怀素不得不对公孙若慈小心提防了。这女孩儿一会儿一个主意,谁知道下一刻她会不会突然拿出把刀来,剖开他的身体说要“研究研究”呢?
“你明天要回京是吗?”她将布头打上结,显然这样的事她经常做,动作很熟练。
“也与你无关。”他依然淡漠响应。
“我在京中也有旧识,好些年没有见了,不知道对方好不好。”她忽然感慨地说道,接着,又抬起头笑盈盈地望着他,“咱们不妨一路同行吧。”
就知道她必定没安好心。怀素盯着她的眉眼,一字一顿地道:“抱歉,不行。”
“为什么?”她眨着眼,“我不会麻烦到你啊,只要给我也准备一匹马就好。虽然我不常骑马,嗯……但好歹不会摔下马背……应该不会摔下去吧……”她自言自语起来。
怀素深吸一口气,“公孙姑娘,我们俩萍水相逢,并无深交,我有要事要立刻赶回京去,只怕不能护送姑娘,若姑娘不擅骑马,就更不能同行了。我劝姑娘还是雇一辆马车,找个车夫和向导,再进京访亲探友。”
公孙若慈一直望着他,等他说完,她却莞尔一笑,“你啰哩啰唆一大堆,无非就是不肯带我进京嘛。算了,我公孙若慈也有骨气,不会强求你的。”
她滑下床,往外走了几步,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叫了一声,“哎呀,我倒忘了一件大事。刚才你的手下和掌柜的要酒喝,我偷偷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