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莫亮珍整个人晕沉无力,挣扎也很没有力度,因为曾子昂为了确定刘琼身子里的灵魂是莫亮珍,反覆要她,从她的呻吟声、动作以至于被爱抚到极致时的表情中一一去确认,导致她都快被蹂躏得虚脱了。
“御医说……臣妾伤虽不重,但得多休养,不得劳累……”她无力的提醒他。
他吻着她,失而复得,令他仍处在极度的欣喜中,爱着她欲罢不能。他道:“御医也说,适度的运动有助于内伤复原。”这是不愿结束的意思。
她咬牙,“臣妾换了张脸孔,您不会不习惯吗?”
正如痴如醉吻着她的曾子昂挑眉抬头,“是有些不习惯。”
她酸气十足的说:“臣妾可瞧不出您哪里不习惯,这副刘琼的身子,您可是尝遍了,而您这卖力的样子,像是渴望刘琼很久了,想一次尝个够。”
“朕尝的哪里是刘琼,是你莫亮珍。”
“可您抱的并非臣妾的身子,是刘琼的!”
他蓦然笑开了,也终于松开她的身子,仰靠在榻上,眸光定定看着她,“老实说吧,朕很高兴你变成刘琼。”
这话她听了哪能高兴,小脸马上沉下来,“陛下早就嫌弃臣妾了,那当初又何必让刘琼离宫,在臣妾死后,更不该假惺惺说要杀刘琼为臣妾报仇!”
闻言,他笑得更加开怀,“你吃什么醋,朕喜爱的是你,不管你换的是谁的躯体,只要灵魂是你莫亮珍即可,只不过这人刚好是刘琼,老天这样安排,可说是天助咱俩也。”
“天助?什么天助?”她不解。
“日后你便明白了。”他卖个关子不愿多说。
她拧起了眉,相当不满,既然他放了她,她便赶紧下床去,免得又惨遭摧残。
一下床,莫亮珍这才发现寝殿内四处是镜子,陛下由皇陵将她带回后,即让御医替她瞧伤,听御医说只是皮肉伤,立刻安心的叫人替她沐浴更衣,接着就将她丢上这张寝床胡天胡地起来,她根本来不及多看四周,这会才看清殿内有什么。
她讶然问:“您什么时候这么自恋,在寝殿里摆上这么多的镜子?”
曾子昂取来龙袍将她的身子裹住,抱在怀里,“这阵子镜子是朕最好的朋友,因为朕哭的时候它从来不会笑。”
这话说得委实令她心酸,她将脸埋进他胸膛,“对不起,臣妾不知会发生这样的事,让您生离死别伤心了一回。”
他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朕失去过你一次,才知那滋味多么可怕,也才明白你在朕心中何等重要,简直是超乎想像,你一死,朕宛如活在地狱中,只想杀尽天下反你的人,心想着这些人都死了,你大概就能安心待在朕身边了。”
她泪如雨下,只觉得痛彻心扉,“臣妾也是在离开您以后心痛如绞,当下才体会什么是痛失、什么是今生无望,臣妾再也不要离开您了!”
“嗯,永远也别离开朕啊!”他猛然闭上双眼,尽情去感觉抱着她时那真实温热的体温,这不是一具尸体,这是活生生的人。
她伏在他怀里,释放多日来的煎熬,尽情地哭泣。
他抚着她颤动的肩,满怀不舍。
此时,外头传来王伟的声音——“陛下,国相到了。”
莫亮珍止住泪,十分惊讶,“臣妾正打算向您请求去看祖父的,可这会祖父重病,怎么可能进宫?”
他解释道:“他是你最亲近的人,朕怎么可能让他一病不起,自是让御医住进国相府,日夜照顾着,只是你现在的身分是刘琼,不好光明正大地去探望,朕本想明日私下带你回去,但为了让国相能提早得知你未死的消息,朕让闻鹤先过去说一下你的事,令他安心养病,可他知道你活着后高兴不已,非得马上入宫不可,此刻人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