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哭得柔肠寸断,“臣妾都已经死了一回,尸体发烂发臭,离碎尸万段也差不多了。”
闻鹤再进言,“陛下,臣等都确认了,她应该是皇后娘娘无误。”
曾子昂惊疑不定,怒视着众人,让原本抱住他不让他动的众人——惊惧的退开了。他双目如火,盯着望着自己一脸悲伤的女人,心头一阵紧缩,快步上前去,揪住她往陵寝内去。
众人见状,心惊胆跳的跟着去,就怕他错手杀了自己心爱的人。
曾子昂吩咐道:“王伟,去弄来纸笔!”
王伟微愕,不是要杀人吗,拿纸笔来做什么?难道杀人前先写罪状?
“你这奴才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拿纸笔!”他怒声催促。
王伟不敢再迟疑,撩着衣摆快速去取纸笔。
莫亮珍第一次进到自己的墓地,瞧见装着自己尸体的棺木就摆在面前,心情五味杂陈,眼泪不由滚滚落下。
他紧紧盯着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心头的悸动越来越深刻。
这时,王伟匆匆拿来文房四宝,“陛下,您要的东西来了。”
“拿来!”曾子昂迫不及待的抽过王伟手上的东西,往一旁的平台一摆,“你过来。”
莫亮珍已然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了,点点头,走过去拿起沾了墨汁的笔,很快在纸上写起字来。
曾子昂在一旁屏气凝神的看着,越看心跳越快,喉昽开始觉得如火在烧,说不出话来。闻鹤、论远仪、马松、王伟以及苏志清的神色也满是惊奇,因为她写的这些字全是古今名师的仿体,甚至连曾子昂的字她也当场仿出,一笔一画精细巧妙,逼真传神。
当她写完最后一个字,笔才放下,身子马上教人紧紧抱住,这人惊喜交加——“珍儿,是你,真的是你!”曾子昂欣喜若狂的看着她的眼睛,这是一双清亮又带点不逊的眼睛,不属于刘琼,分明是自己那桀骜难逊女人的眼神!
莫亮珍百感交集,热泪盈眶,“是我,臣妾终于回到陛下身边了,臣妾以为此生再不可能与您相认的……”
他激动的将她往怀里揉,像是怕她再度离开,并问道:“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落泪一边说:“臣妾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知当日落水被救起后,灵魂即附在刘琼身上,真正的刘琼恐怕已死了。”
他不可思议的摇首,“这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事?”
众人虽很难相信,可他们知道这确实是事实,因为眼前的人无论是说的话、看人的眼神,还是知道的事,无非是皇后娘娘本人,否则无人能模仿或得知,这人确实是皇后娘娘不会有错!
曾子昂想起方才自己往她身上招呼的那一掌,不禁后怕,关切的问:“你吃了朕那一掌,身子可还好?要不要朕立刻唤来御医?”
她红着眼眶气愤地说:“堂哥一家与张起灰他们明日就要被处斩了,他们连脑袋都要没了,臣妾吃一掌算什么!”
他没想到她会提起他们,解释道:“他们虽没害你,但都是办事不力之人,这样的人,朕留他们何用?”
“到底是谁说陛下是明君的?您这分明是暴君!”她指责。
“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你——”
莫亮珍气愤的道:“别说了,臣妾之所以名声这么坏,您也使上了不少力,好好一个明智的君王,却因为臣妾变成残暴不仁之人,臣妾能翻身才怪!”
他脸色奇差,“得了,你一回来就要跟朕算帐吗?”
她鼻子一吸,泪涟涟地道:“臣妾能重生是福报,您要清算那些人是替臣妾造孽,万一老天不给臣妾福分了,臣妾连刘琼也当不成。”
他神色骤然惨变,再无半句啰嗦,立即道:“马松,去,先行快马回皇城将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