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身后大声说:“苏志清,你说过娶我后我归你管,咱们夫唱妇随,你不成材,我也不好惹,咱们凑对当燕都的恶男霸女,这话你可还记得?”
苏志清倏然停下了脚步,虽然未到寒冬腊月,可他脚底至头顶皆冰凉至极。他回身,诧异地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谁告诉你的?”
“这些话不是谁告诉我的,是你告诉我的,你亲口告诉我的。”
他瞪大眼珠,背脊冷气直冒,甚至还打了一个寒战,“这话我只对莫亮珍一个人说……所以你真的是她?”
她用力点头,“志清,帮帮我,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眼泪无助地滑下她的面颊。
他一窒,不知该说什么,“若真是你……若真是你……”
莫亮珍上前抱住他,抑制不住地哭泣,哭着告诉他,“志清,我没死!”
他身子一震,好一会才像是回神,张臂用力抱紧她,不禁也鼻酸了,哽咽道:“若真是你……你知道我得知那消息后有多后悔吗?当初如果认真地与你说,让你嫁给我,你没进宫,就牵扯不上曾子言的谋逆,那柳时元被斩就与你无关,莫芷萱也不会失心疯害死你……我每一日都在后悔当日没强留你……亮珍,如果你是她,你当晓得我多悔恨……”
他终于相信她的话了,她在他怀里哭得更伤心,“志清,你这傻蛋!”
她没死且回来,他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但她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他问:“告诉我你究竟发生什么事,怎么会变成另一个人?”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知,只晓得当日我与刘琼皆穿红衣,荷花池边黑暗,莫芷萱分不清我与刘琼,索性将我们两人都推入水中,刘琼本有机会自己上岸活命,可她为了救我,和我一起被水草缠上,我本以为两人都要死,待我醒来,灵魂已附在刘琼身上了。”
听完她的话,苏志清震惊不已,“这世上神奇的事不少,想不到你也创造了一件。”
“你这是挖苦我吗?”
他摇头,认真地说,“不,我是真的很高兴能再见到你,不管你相貌变得如何,你还是我兄弟!”
她揉了揉眼睛,又想哭了,忍着泪道:“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会相信我。现在我必须先回国相府一趟,你能帮我吗?”
之前她想回去见祖父,可她一张陌生脸孔,堂堂国相府岂容陌生人闯入,门房不让进,她又不能以刘琼的身分要求进去,因为此刻的刘琼应该在前往南寮的路上。现下若有苏志清带着,她应该就能回去了,自己未进宫前,苏志清是国相府的常客,那门房认得他,他若说要探望祖父,门房不会拦。
“我听说国相病了,你担心他的病况是吧?好,我带你回去一趟。”他立即点头,两人毫不耽搁,立即前往国相府。
然而,到相府后,门房居然连苏志清也挡,说是国相闭门谢客,谁也不见,莫亮珍更加忧心,想必祖父的病比想像中要严重很多,这才完全无法接见客人。
“你别急,国相以为你死了才会重病不起,一但得知你活着,病就会好,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看如何才能见到他……对了,咱们可找闻大人或马大人,这两人都是陛下的亲信,只要他们相信你的身分,就能带你入宫见那人,国相也就能得知你未死的消息了。”
她摇头,“我不能去见他们,他们晓得陛下不愿意再见刘琼,一见到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将我送去南寮,不可能带我进宫的。”
“那还不简单,你先不露面,由我出面去找这两人,告诉他们你的事,他们若信了,自然不会送你去南察。”
“万一他们不信你的话呢?”
“这……也对,他们不信的可能性很大,毕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