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中那颗向来沉寂稳当的心彷佛随着她手揪起的力道而被拧起。他郑重地说:“莫亮珍,朕心里有你,这一点毋庸置疑,你是这世上唯一可以牵动朕心的女子,朕今日伤你,他日必会加倍补偿于你。”
她的手越揪越紧,揪得筋骨都泛白了,不知过了多久,她倏然松开,接着离开他的怀抱,虚弱地走下床去。
曾子昂坐着不动,锐利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没想到冷静自持的自己居然也有这一天,会被一个女子扰得方寸大乱,就怕她拂袖不理自己了。
见她蓦然往外走去,他心慌地跳下床去追人。
莫亮珍忽觉胳膊一紧,被他拉住,才回过身来,他已经吻住了她。
她没有挣扎,只是闭着眼,泪下交颐。
他看见她的泪水,一怔,脸上也蒙上一抹苍白,慢慢松开了她,语气带着轻颤,“你……真的无法原谅朕?”
她先是低下头来,半晌后捋了捋额前的头发,接着又昂起脖子,突然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并用沙哑难听的声音道:“好了,咱们扯平了!”
曾子昂被打了耳光,脸上表情错愕,但逐渐恍然大悟,然后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从唇边渐渐散开,蓦然放声大笑。
下一刻,他已与她两唇交缠,彼此狂热的肆虐对方,彷佛把这天地和所有的人都忘净,眼中在乎的仅仅只有对方。
她能理解他身为帝王,为了天下、江山与民心,他得有所取舍,得用尽心机谋术去保住这些,而自己只要如他所说,他心中有她,她便甘于牺牲!
太宁宫内坐着三个人,吕氏、曾子言以及刘琼。此刻曾子言激动兴奋地问刘琼,“你确定那小子决定要于七月底上圣峰祭天?”
刘琼点头,“昨夜陛下临睡前问臣妾可想去祭天,若臣妾想出宫走走,他便携臣妾一道去。”
吕氏说:“天子祭天照理只带皇后,你只是个妃子,他愿意带你去,可见是真宠你。”
这语气带着几许酸味,让刘琼有些尴尬。
曾子昂道:“母后,刘琼受宠不好吗?这样才能替咱们弄到真正的消息,像这回祭天之事不就是个大好消息!”
“哼,哀家只是担心玉妃受宠了,心眼也大了,会忘了谁才是她真正的主子,哀家这不过是提醒她,那曾子昂的龙椅坐不久,让她别短视近利,只看到眼前的宠,就以为是一生一世。”
刘琼惶恐地表明着自己的忠心,“臣妾不敢,臣妾及家人一直以来都受益王殿下的照顾,臣妾感怀在心,不敢有异心。”
吕氏这才满意的颔首,“嗯,那就好,将来事成,哀家与益王都不会亏待你的,你放心好了。”
曾子言摩拳擦掌,好不雀跃,“母后,若那小子要祭天,圣峰险峻,登山无法带上重兵,那小子只能带着轻骑而行,这正是咱们狙击的好时机!”他等待多时,等的就是这种时机。
吕氏疑心,“祭天是要国中有大事才需举行,眼下大燕太平,平白无故何需去祭天?会不会是陷阱?”
刘琼解释道:“臣妾问过陛下,陛下告诉臣妾,他野心不只在大燕,他还要大禧的天下,尤其当年他曾在大禧当过质子,他一直将这事当成大辱,表面上他与大禧皇帝蓦魏交好,两人还一起拿下鸣陆,让天下一分为二,两国均大,可他心中真正想的却是将蓦魏踩在脚底下,并且将大禧皇后夺过来。”
“哼,这小子到现在还忘不了人家的女人,居然为了女人要去攻打大禧,那蓦魏可不是省油的灯,大禧在他的统治下富裕强盛,哪是说拿下就能拿下的,他这是异想天开!”曾子言撇了撇嘴。
“他心里有阴奢,这也难怪会宠爱刘琼,你可是阴奢的替身。”吕氏冷笑,“还有那莫亮珍,你们全都只是他的玩物,他待你们哪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