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是翌日清晨,她张开眼。怔忡了下,一度以为跟他的激情欢爱是一场逼真春梦。
然而,被单下赤裸的身子明显感受到异样,她清楚自己与他真实结合,却又有些难以置信。
过去排斥与男友发生亲密关系的她,竟会跟还没交往的他,直接就发生关系。
可她并不觉后悔,回想他的激情拥抱,她身子和心窝仍热烫着。
她转脸,以为他会在她身边陪伴,却讶异发现床铺另一边空荡荡,她霍地坐起身,裹着薄被单下床,赤着脚步出房间,欲寻找他。
她租赁的公寓仅一房两厅,不若他的豪宅公寓,占地百余坪,可小客厅不见他的人,她经过餐桌,转往厨房,依旧看不到他。
现下才清晨六点,他这么早就离开了?
她转念一想,该不会他先外出买早餐吧?
她稍觉安心,又折回卧房,打算简单冲澡,拿了衣物,这才注意到一边床头柜下压着一张字条——先走了。
按原订行程飞往巴黎几日,回美国再联络。
简单的两行字,教她怔怔盯着,反覆看了好几回,心口泛上一抹酸涩。
他的字迹刚硬工整,而他写下的话语,彷佛也显得冷硬无情。
那与昨日他对她的激情、温柔,截然不同。
她是不是不该轻易跟他发生关系?
原本对她殷勤体贴的他,是不是因得到她,已认为没什么了?
她不由得萌生负面想法。
昨日与他在一起的感觉太美好,令她醒来后,因他匆促离去被一股浓浓的孤寂感包围。
昨日与他结合心里满足感动,却在此刻,轻易被掏空。
也许,她不该有想依靠他的念头……
她不禁要怀疑,他曾对她道出的深浓情意,究竟有几分真?
她望一眼窗台摆放的牵牛花盆栽,朝开夕落的花朵,在清晨又再次锭放,而她的爱情呢?
是否也是朝开夕落?又或者能生生不息?
她忽地伤感莫名,对许多年未碰的感情,迷惘纠结,没什么信心。
这可谓她第一次,真真实实对一个人动情,令向来理智冷静的她,被一个人牵动所有思绪。
她摇摇头,甩去低落情绪,转往浴室,冲澡盥洗,平复心情。
稍晚,她仍需上班,不能被私人情感影响上班情绪。
季曼凝查看手机,却见手机关机中,只当是没电缘故,她于是边充电边浏览未接来电,纳闷总裁怎没有来电找她。
她昨天可是无故旷了一天班。
她先拨电话给总裁。
“抱歉,昨天我……”
她才要解释,手机那头的严世爵直接接话。
“我都知道状况了。是我该说抱歉,没料到田中会使出那种下三滥手段,否则绝不会让你独自跟他碰面谈合约。”
他从严焱口中得知真相时,无比惊骇,也庆幸昏迷的她,被严焱及时带走,没真的发生不测,否则他对她将感到歉疚难当。
“昨天休息一天,心情好一点没?阿钱替你请假了,还警告我不许打扰你,要等到你主动联络。如果你今天想再请一天假也无妨。”严世爵表示体恤。
“严焱他……还有说什么吗?”她有些不自在地询问。
没想到严竟焱会代她向严世爵请假,昨天中午因迷药退效而清醒的她,在之后跟他在床上缠绵一下午,便又倦累地睡着,直到今天清早才醒来,就不知严焱是否提到两人之间的事?
“有。他说得可多了。他在电话中对我火大叫嚣,骂我竟要靠女人牺牲色相,才能获取合约,还说如果你没顺利清醒,若你日后又因工作发生什么危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