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音乐轻柔地播放着,感觉应该是轻松的,但此际偏却有股沉窒的气氛萦绕在车内。
“怎么这么安静?觉得压力很大吗?”贺子擎沉静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坐在副驾驶座上,始终沉默的樊秘书。
他们俩刚从李秘书家里出来,已经确定李秘书在短期内是不可能回到工作岗位上了。因为原本预定要替李秘书照顾孩子的婆婆竟然得了胃癌,如今不仅无法帮忙照顾孩子,反倒需要被人照顾。
身为李家唯一媳妇的李秘书责无旁贷,为了照顾婆婆,只能选择辞职一途。不过贺子擎却让她留职停薪,说等一切稳定后,她随时都可以回公司上班。
至于李秘书原本主秘的工作,他和李秘书都一致认为樊初语可以胜任,并已决定由她接任。只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升职,她一定觉得压力很大吧?
“不会。”
她的回答令他轻愣了一下,忍不住转头看了眼一脸沉重、表情严肃的她。
“妳脸上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他说。
“我脸上的表情?”她眨了眨眼,不解的神情冲淡了原本在她脸上的沉重与严肃。
“从上车之后妳就沉默不语,一脸紧绷、眉头深锁的……难道不是因为突然要妳接任李秘书的职务,觉得很有压力吗?”他说。
“不是。”她轻轻地摇了下头,诚实的回答,“过去一个月虽然我是代理职务,但李秘书的工作已经大致熟悉了,所以我可以胜任主秘的工作,不会觉得有压力。”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觉得妳的情绪似乎不太好?”他好奇的问。
“因为胃癌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樊初语略微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
“什么事?”
“对不起,这是我个人的私事,可以保留不回答吗,老板?”她礼貌的拒绝道。
贺子擎怔了一下,知道她的回答实属正常,也是人之常情,但他就是觉得有些不开心、不满意,觉得自己被拒绝了。
“樊秘书,妳是不是很讨厌我?”他问她。
听他又唤她“樊秘书”,樊初语便知道老板大人又要找她抬杠了。
“老板,为什么你在公司里不找其它人聊天,老是要找我聊天、开我玩笑?”她沉默了一下反问他,真的很想搞懂他在想什么。
“妳认为呢?”贺子擎不答反问。
“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我的反应很好笑?”她略微沉思了下,猜测道。
贺子擎遏制不住的微笑了。
“原来妳也知道自己的反应好笑呀?”他轻笑的揶揄她。
“我不知道。”她一本正经的摇头回答。
“那妳为什么会这样说?”
“因为你们大家都在笑。”她无奈道。“老板,你可以告诉我,我的反应到底哪里好笑?因为我真的不懂大家在笑什么。”
“如果我告诉妳的话,妳愿意当我女朋友吗?”他半真半假的说。
“老板,我是很认真的在向你请教,所以请你不要在这时候跟我开玩笑好吗?”她面不改色的响应道,完全不把他的话当真。她实在搞不懂,老板怎会觉得这个玩笑好笑呢?
“我也是很认真呀。”
她沉默以对,意思就是——如果你再继续开玩笑的话,那么谈话就到此为止好了。
“我真的是认真的。”他又再说了一次。
看样子,老板似乎不懂她沉默不语的意思。樊初语在心里轻叹。
“老板,如果你不想告诉我答案,就当我没问好了。你不用这么刻意的转移话题开我玩笑,真的。”她认真的对他说。
如果可以的话,贺子擎真的很想吐血给她看。他都强调他是认真的了,而且还说了两次,她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