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就算是骗我,我也谢谢你。”
她翻身下了马,跑向自己的马匹,“送到这里就好,顾少。你贵人事多,别让我耽搁了你。至于交谈——免了,除了和离或休书一纸,不然你我之间已无话可谈。”
顾晨希静静的看着她,看出她的认真。她爱恨分明,今日就算能不恨,从今而后看来也无法再对自己像从前一般坦诚相对。
但他还是不会放过她,只要等过了这一切……
于咏贤离开南陵后,接下来的两个月天气渐热,于家与漕帮的关系却是降到了冰点。
于家在漕帮多年,手下自然有忠心的人手,两派明争暗斗,倒霉的是来往商船和百姓,一时人人自危,情愿花些银子,当是保命钱。
震天镖局是因祸得福,每日都有好几趟镖可护,镖师不足,还得忍痛推了不少生意。
薛日泓在于咏贤离开后,便代掌镖局,忙得不可开交,暗中还替顾晨希收集消息,助他能早一日将与漕帮勾结的命官一网打尽。
外头热闹,三不管更是人声鼎沸。
于家和漕帮都派人在此,只要有些能耐的人便急于网罗为已用,就怕真要厮杀时,手下没人。
薛日泓一大清早才打完一套拳,就听到手下急急跑来,小声的说道“少爷,漕帮出大事了。”
薛日泓拿着帕子,用力的擦着自己汗湿的脸,“说。”
“漕帮帮主昨夜不知怎么的晕了过去,现在人还没醒。”
薛日泓的神情一怔,是时机到了吗?!“叫底下的人打起精神,别让人钻了空子欺到镖局的头上来。”
“是。”
薛日泓顾不得去换身衣服,急急的去了三不管。
这阵子大伙儿都以为于咏贤护镖不在朔月堂,顾晨希便趁机回了京城,只有少数几个人清楚他是以银豹的身分待在漕帮,最常待的地方便是三不管。
不论于家或漕帮都被耍着玩,那些所谓在擂台打出名声、他们急于网罗之人,有大半都是顾晨希的安排,到时若真的打起来,两派人都等着被灭。
“有事?”土狼一看到薛日泓向来没什么好脸色,毕竟他貌美如花的妹妹谁不喜欢,偏偏喜欢这货。
“我今早听闻漕帮帮主晕了,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话太多。”土狼啐了一声,带他走进内室,直上三楼,“谁知道堂堂第一帮主这么不禁打,一拳就晕了。”
“是晕了,还是死了?”
土狼不由一笑,这个小子看来也不像面上看来的呆头呆脑,“这个不好说。”
“你动的手?”
土狼摇头,暗暗指着一身白衫、正慢条斯理泡着茶的顾晨希,“柳炎川向来防人,除了自家人,他就信银豹。”
“为什么?”
“用命换来的,之前柳炎川在船上遇劫,一阵混乱中,银豹替他挡了一刀。”
为达目的,对自己还真狠!薛日泓忍不住暗呼了口气,不论是朔月堂或震天镖局,都该庆幸于咏贤的“大义灭亲”,不然与顾晨希为敌,下场难料。
“过些日子堂主便回来了。”薛日泓不请自来的坐到顾晨希身旁,“若对于家有何盘算,动手时可否放过副帮主?”
顾晨希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这清冷的眼神令薛日泓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堂主脾气倔,但念在她一片真心待你,尚抬贵手,不成吗?”
“小子,你不懂别乱说话。”土狼用力的拍了拍薛日泓的肩,“于家这些年害了不少人家破人亡,如今不过只是因果报应,欠人的总归得还。”
薛日泓脸上的笑意一失,“难不成副帮主之前惹上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土狼看了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