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过了?奸臣当道,狗官横行,可怜的是咱们老百姓。」
「说得是啊。」
他们说的奸臣、狗官……是谁?
沐澐拉长耳朵继续偷听。
但那两人后来聊到别的事情上头去了,不过另一头又有人高谈阔论起朝政。
「欸!你知道吗?听说董合那大奸臣下个月过七十寿诞,现在朝廷上下忙成一团,就为了给那大奸巨办个风光的寿宴。」
沐澐第一次亲耳听到别人骂她外公是奸臣,震惊的程度更甚听到祁昊那么说。
「是啊!我亲戚在大理城里卖干货,店里最好的鱼翅、鲍鱼、花菇,全给包下了,就准备在寿宴上给那些高官大臣享用。」
「啊!那不可好?这下赚翻了。
「赚翻?哼!要是拿得到一毛钱,那倒还算好,可奸臣的爪牙说,那些干货算是他们自愿进贡祝寿的,所以连半毛钱也拿不到。」
「怎么会有这种事?这不跟抢劫的土匪没两样吗?简直太可恶了嘛!」
「唉!就算奸臣没过寿辰,老百姓日子一样不好过。」另一人说道:「我岳家在城里卖珠宝玉器,奸臣之子董竞松三天两头就带不同的女人上门光顾,看到中意的金银珠宝就拿,从来不付帐,搞到最后,我岳家只敢把不值钱的银器、劣玉摆在店头,有熟识的顾客要买,才带到里头去挑上等货,不然老早让他们给拿光啦!这店还开得下去吗?」
「真是父子狼狈为奸!这些事情,难道就没人能管吗?」听到的人莫不义愤填膺。
「管?谁敢管?人家是皇帝老爷的丈人,又是堂堂的摄政王,皇帝老爷对他敬畏得很,别说皇帝老爷过去从来不管事,现在病重了,就算想管也没法子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不认命又能如何?」
「唉!奸臣当道,民不聊生啊……」一位老者垂下头,老泪纵横。
沐澐听得心情万般沉重,放下筷子,再也吃不下了。
祁昊知道她再无食欲,便道:「你若不吃了,我们就走吧!」
行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沐澐心上却有如被千斤石块压住,难显笑容。方才所听之言,带给她太大的震撼。
她一直以为是大善人的外公,原来竟是这等茶毒百姓的恶臣!而舅舅虽与她们不亲近,但她也没料到他会如此作恶多端。
连自己的亲外公、亲舅舅都不能相信,这世间还有谁是可以信任的?
她似乎开始明白,那日父皇为何会在病榻前说出那番话。
父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为何会做下这决定,但父皇希望你们体恤父皇的苦这是拯救大理唯一的办法,能救大理的,就是这四位附马……
原来是朝中己无人可托付,父皇才会转而冀望驸马救国。
外公仗势凌人、鱼肉百姓之事,想必父皇早己知情,恐怕因为外公是打小辅佐父王的摄政王,又是国丈,看在母后的
清面上,父皇难以开口指责,才会让外公愈加肆无忌惮。
她能够体谅父皇的为难,但受到欺压的百姓民不聊生,如何要他们体谅?再继续这样下去,大理必亡,也难怪父皇要
求她们尽快带回四位附马。
她现在才真正明白,自己此行的责任有多重大。
祁昊一直默默跟在她身旁,没有开口说话,更没嘲笑讽刺。
自己的亲威是那样的恶人,她心里一定很难受,他不忍再伤害她。
「祁昊……」沐澐忽然停下脚步,转头望着他。
「什么事?」祁昊也停下脚步,总是锐利如刀的双眸,难得地透出温和。
「什么事?」祁昊也停下脚步,总是锐利如刀的双眸,难得地透出温和。
「你肯立即随我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