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上山巅,直奔顶峰,途中经过几处岗哨,守哨的人都出来挥手致意。
攀上山顶,前方便是巨岩一线天。
巨岩一线天其实是个峡谷,上方裂缺一条细缝,透下些许光线,而下方略宽,但也仅容一人通行。
白眉山寨最后的岗哨就在这里,守哨之人发现马队的踪迹,欣喜地回头朝后方通报:「老大回来了!」
「老大回来了!」
出了峡谷,眼前豁然开朗,留守的山寨弟兄听闻马队归来,纷纷冲出屋外,欣喜迎接。
「老大!」马队一接近,众人纷纷高声喊道。
「嗯。」为首的男子跃下高大的栗色骏马,精锐的双眸环视四周。「寨里一切可安好?」
「启禀老大,寨里一切安好。」
「老大,这回收获如何?」有人忍不住问。
「全在这儿了!」被称为老大的祁昊将肩上所负的布包解下,摊开来豪迈地往地上一倒,白花花的金子、银子、亮晃晃的镯子、指环、珍珠链子、翡翠,滚得一地都是。
「哇!」在场的人纷纷睁大眼,垂涎地瞧着那些银子和首饰。「老大这回真是成果丰硕啊!」
祁昊的拜把兄弟涂大柱骄傲地道:「哎,你不晓得!本来呢,抢到的黄金珠宝更多呐!但是咱们老大见那——啊!」
啪!
突然地,有人在他头上用力拍了一掌。
「谁让你这么多话?进去了!」
「呜……」涂大柱摸摸肿起一个小包的脑袋瓜,只敢在心里嘀嘀咕咕,嘴巴却闭得紧紧的,不敢再多话了。
其实不用涂大柱说,一班兄弟也知道八成是老大的老毛病又犯了,非得洒点银两出去不可,不过老大有这样的癖好,他们也没啥不满,还觉得挺光荣的。哈哈!
祁昊板着臭脸,走向前方的屋子,大手却不由自主探向胸口的口袋里,那里收藏着一束发。
这是在林子里时,从那名美丽且有勇气与他对抗的女子发上割下来的。
一抚到那束滑腻的发丝,他脸上的表情不禁变得柔和。
她明明感到害怕,却仍鼓起勇气,扬起下巴对抗他,想起她故意装得威严、还板起小脸,义正词严教训他的可爱模样,他竟忍不住轻笑起来。
有趣的小女人!
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怎么会到白眉山这偏僻的地方来呢?
瞧她一身贵气,还有那排场架式,他便明白,她是他永远也摘不到的月亮,但她却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
或许,他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她,但他永远不会忘记她的。
想到这儿,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轻叹。
下午,白眉山寨难得清闲。
清晨突袭回来的弟兄们正在酣然补眠,而没出任务的弟兄们也坐在前厅里打盹儿,一切是这么宁静美好,但——
突然几只飞鸟受惊窜飞,发出刺耳的鸣叫,然后一名守哨的山寨成员,神色慌张地奔入寨中。
「老大!老大!」
「搞什么鬼?」在前厅里打盹的人懒洋洋地睁开眼,不耐烦地瞧了那人一眼。「有什么事?」
「老大呢?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不好了?」听到发生大事,所有人吓得瞌睡虫全飞了。
「这……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什么不知道怎么说?你就快说啊!」
附近的弟兄全围了过来,焦急地催促道。
「就是——哎哟!老大人呢?我还是亲自跟老大说比较要紧!」
「你说什么啊你——」
「搞什么鬼啊?这么吵!」涂大柱被吵醒了,打着呵欠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