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下凡,也不过如此。
她有着他生平所见过最精致典雅的容貌,弯弯的秀眉,柔媚的杏眼,小巧的琼鼻,还有那张看起来好红好软、诱人得不得了的菱唇。
他好想狠狠地吻住它,尽情地品尝个够……
发觉自己脑中充斥着邪恶的思想,祁昊倏然惊醒,差点没打自己一个大耳光,好打去那些下流的思绪。
「咳!」他清清喉咙,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是什么人?」她可知道他是谁?有胆子喝止他的人,这一带恐怕还找不出几个。
「这句话应当由我问你才是!你是谁?为何这样欺负一位善良的老人家?」沐澐努力压抑心头的害怕,板起小脸,义正词严地指责道。
「善良?哈哈哈!」祁昊仰头狂笑,笑声里满是轻蔑,只差没在地上吐口痰表示自己的观感。
「你什么也不明白,就别插手管人闲事!」他大发慈悲地警告道。
他不为难女人,但不代表其它人不会,她若是不改改这种自以为是见义勇为的蠢行为,迟早有天会遭殃。
「我怎会不明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位老者就如同我家里的长者,我怎么可能见他受人欺凌,却袖手旁观呢?」
祁昊掏掏耳朵,一脸不耐地说:「你说那些咬文嚼字的东西我不懂,我只知道这老头得罪了我,我便要他好看。如此而已!」
「你——」沐澐震惊错愕得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世上竟有人如此猖狂冷血,目无法纪不说,竟连个孱弱的老人都不放过。
「我要你快些放了这位老丈!」沐澐藏起心头的震撼,以公主的威严娇喝道。
她明白自己可以在言语上输人,但气势上绝不能输,否则便没办法压制这凶蛮之人。
「你这是在命令我?」
男人缓缓挑起眉,语气好轻好柔,但眼中却逐渐凝聚冻寒的风暴。
「是……」沐澐明明告诫自己别怕,但一对上他那双酝酿着冰霜的黑色眼瞳,手脚又不争气地颤抖起来。
「很好。」他突然仰头大笑,但眸中冻人的冰霜丝毫不减,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真的觉得好,还是不好?
「你既然有胆子与我对抗,不如就代替这老头,替他受罪吧!」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同时,祁昊突然猝不及防地朝沐澐攻去。
沐澐打小在宫里长大,受人保护得滴水不漏,几时曾有人如此朝自己袭来?她当下脑袋一片空白,既不懂得逃也不晓得躲,就这么傻傻站着,看着他扑过来。
「保护小姐!」
倒是几名护卫反应迅速,纷纷拔刀围扑过来救驾,但祁昊手脚更快,早在他们围上来之前,就以袖中的短刀割下沐澐一小束乌溜溜的黑发。
他没伤她,却割了她的发,实在太出人意表,沐澐呆若木鸡,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而祁昊忒嚣张狂放,割了她一束发之后,不但毫无悔意,还噙着邪气的笑,像抚摸什么上等绸缎般,以食指与拇指缓慢地搓揉那束柔细的发丝,最后,甚至还恬不知耻地凑到鼻端前嗅闻。
「好香。」他脸上那抹对公主不敬的邪笑,足以让他被拖进刑场砍一百次头。
但沐澐没有愤怒,而是面颊一烫,克制不住地脸红起来。
几名护卫被他大胆嚣张的举动气得喷火,纷纷举刀朝他扑去。
祁昊达到目的,也懒得与他们再耗,又深深瞧了沐澐一眼,随即翻身跃上马,吆喝一帮手下,狂笑着朝林子里奔去。
马匹嘶鸣,达达的蹄声回荡在林中,一转眼他们已飞驰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中。
「大胆恶徒别走!」
方敬等人还想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