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细小折痕,好气又好笑。
这位帅哥能不能不要每件事都当作大学联考试题回答啊?
花初晴十分无奈。
就算到现在、这一刻,看着他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她还是会被他阳刚英俊的脸狠电,尤其当他用那样认真的视线审视她的时候,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他那毫无自觉的性感凝视。
但很明显的,那绝对是某种可以被克服的错觉。
毕竟他不是故意的。
他并没有在勾引她,他只是一认真起来表情就会让她很想扑上去。
实在好心酸,这样英俊性感的男人,怎么会有这种跟她完全不对盘的个性呢?
卓照时对细节挑剔龟毛到近乎强迫症的程度,而且丝毫没有幽默戚,完全跟她自由自在的随性人生观背道而驰。
她知道就算为他心跳到心脏衰竭,她也不可能跟他有交集……可惜。
“玩笑。”努力甩开脑子里的遐想,她重复着,“你明白什么是玩笑吗?”
“我明白。”卓照时还是一脸正气凛然。“意指有趣但不需当真的话语。”
“谢谢你的解释哦。”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甜,只是开始僵硬了。
“不客气,但我并不是教官。”他仍然坚持。
“所以我没要你当真啊。”明明是个可以心算算出两个十位数相乘的数学天才,为什么文字逻辑会这么糟糕?
“好。”卓照时深思了下。“所以这是玩笑?”
“我不一开始就说了它是吗?”
“但我不觉得有趣。”他指出漏洞。
“那我对不起你可以吧?”花初晴十分挫败。她的幽默感有这么冷门吗?“算了算了,我们可以去吃饭吧,吃饭时间到了。”
“对对,吃饭吃饭!”看着两人精彩的对话,莫克笑得阖不拢嘴,但也明白见好就收,大掌一挥下令散席。
“吃饭。”娃娃脸十分高兴的重复,手里始终抓着她的半截衣袖。
“走吧。”疲倦至此,花初晴已经无力挣脱,转身准备走人。
看着直往外走的两人,卓照时忧国忧民的眉宇再度皱起,目光这次胶着在韩山亲昵拉着花初晴衣袖的手上。
那景象十分、十分地……令人不舒服。
就像没盖紧盖子的瓶子一样,非常困扰他。
“韩山。”卓照时忍不住出声。“不要那样拉。”
“拉什么?”韩山回头,一脸困惑。
“她的袖子。”他解释,并说之以理,“袖子的用途不是让人拉的。”
“怎么办?”被老大这么一说,韩山放开手,无助地问着。
这一切已经足以让她脑神经断裂了,就算这位先生是布莱德彼特也会被围殴吧。也不过是去吃个饭,意见有必要这么多吗?
花初晴无奈地上前主动抓住韩山的手。
“这样可以去吃饭了吗?卓先生?”虽然还是笑眯眯的,她却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目光,转头就走。“走吧。”
“走吧。”被佳人抓住的虽然是手腕,但娃娃脸已经乐不可支,兴高采烈地跟着她往外走。
看着那双背影,卓照时跟在后面,面色更加凝重了。
虽然手是可以用来牵着别人的手,但看着眼前小手拉着韩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卓照时心里的焦虑更甚先前。
好像有什么东西摆错地方的感觉。
究竟是什么呢?那个摆错地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
卓照时发现一切都错了。
桌上的文件不整齐、铅笔没有削尖、原子笔盖子盖得不够紧、第四个电脑萤幕偏斜三度半、笔筒里蓝笔